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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死,也不会死,你要记得保护好我的身体,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

眼皮越来越重,白却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彻底闭上了眼睛。

“小白……”

眼看着怀里的雄虫再次恢复了死寂,休洛斯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可他又确信那不是梦,白却抚摸他脸颊时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皮肤上。

他紧紧抱着白却没有反应的身体,沉默了一会儿,忽而埋在他肩头笑了出来。

他替白却理着有些凌乱的长发,低声道:“你最好快点回来,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神树静静地伫立在他们身后,休洛斯抱着白却再次站起身时,听到了一句笑声。

“呵……”

他转过头去,是伊。

伊缓缓朝他走来,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那身教皇的制服,一双和他相似的眼睛是相似的讥讽与疯狂。

“失去雄虫的滋味好受吗?”伊瞥了一眼他怀里的白却,“我倒是没想到,银淞殿下居然会牺牲自己保护塔里其他雄虫。”

“银淞,是你害的。”休洛斯微微眯起眼睛。

“是又怎么样?反正他已经死了。”伊扬起笑容,上下打量休洛斯,以一种极其阴沉怨毒的语气道:“我真是搞不懂,明明是我信仰虫神多年,也是我每日都会祭拜神树,这么多年布教施礼,可凭什么神树会亲近你?就连虫神也选择你?!”

“真可笑,你居然在嫉妒我。”休洛斯忽然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那让你的余生都在这样多余的情绪中度过吧——朗曼。”

朗曼和镜原一左一右地飞了过来,休洛斯微微抬起下颚,他们便将伊压制住摁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

伊抬起头看着休洛斯,几缕漆黑的发丝散在额头上,从头顶落下的光让他的表情陷在骨骼深邃的阴影之中,冰冷得让虫打了个寒颤。

“你可以猜一猜。”

休洛斯讥讽的笑意铺展在脸上,伊看着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我已经把辛拉送到了别的地方,你找不到他!”

“是吗?”

休洛斯将白却轻轻放在神树边,慢条斯理地戴上军用手套。

下属给他递了一把细刀,他轻轻拨弄刀尖,翻转间雪白的光几乎能刺伤他虫的眼睛。

“唔、唔唔!!”

远处几只军雌带着被反绑双手无法发声的辛拉落地,朝着休洛斯行礼:“元帅。”

“唔唔唔!”辛拉在和休洛斯对视上的一瞬间就在不停地摇头,眼泪瞬间落满了脸颊,他哭着看向一旁目眦欲裂的伊:“唔唔!”

“如果不是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我可能也想不到,你会把这只雄虫送到别的国家去。”休洛斯军靴踩地,朝着辛拉走了过去,发出均匀而有力、让虫遍体生寒的声音。

辛拉注视着休洛斯阴冷讥讽的面容,只觉得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连空气都让他窒息。

“放过他!有什么对我来!”伊咬牙,“你恨的是我不是吗?”

“不,你多想了。”休洛斯停下脚步,“你没有资格让我恨。”

休洛斯对伊,从来没有期待。

也许曾经有过,但在阿波罗死后,就再也不会了。

休洛斯从辛拉脑后摘下了他嘴里的口条扔在地上,辛拉立刻口齿不清地哭道:“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

“你没有错。”话音未落,休洛斯瞬间用刀尖刺穿了雄虫的眼球。

在辛拉大声痛叫的声音中,休洛斯红眸翻滚着几分阴鸷:“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认错,因为你的仇敌永远不会怜悯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

伊被一左一右两只雌虫按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休洛斯拿着刀,手腕一转,便轻巧地挖下了辛拉的两只眼球。

一只军雌托着银制托盘,休洛斯将眼球放在上面,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