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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雌虫不说话, 白却仍然能感受到存在感十足的气息,他的心口抵在自己脊背上,心跳声平稳有力。

白却在这阵沉默空气中抓住了一丝异样的可能性。

他貌似害怕地抿住唇:“你真的要把我交过去吗?他们会杀了我的。”

“怎么, 害怕了?”

炙热的呼吸像云团一样停留在他的脖颈,刀刃翻了个面, “啪啪”拍打着白却柔嫩的脸颊。

“不想被交出去,就乖乖听话。”

白却垂下眼帘,眨动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 不断拍打着眼下的皮肤, 掩盖住眼底异色。

“嗯……我知道。我会听话。”

雌虫将刀刃收回, 缓缓插入白却的腰带间, 感受到雄虫腹部肌肉紧张的收缩, 唇角悄无声息地扬起一道弧度。

他坐在一旁,低头给小腿处的擦伤包扎伤口,“不准回头。你是我的俘虏, 一动也不许动。”

白却:“……哦。”

敢用训练军雌的语气训我,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休洛斯。

空气里逐渐弥漫开一股属于雌虫的沉香味道, 甜蜜、低沉、浓厚。白却意识到小章鱼的精神力正在向他靠近。

“你是不是怀蛋了?”白却突然说,“我闻到了孕雌的信息素。”

“呵。”雌虫先是低沉地笑了两声,“就算我怀蛋了, 你要如何?用你自己贿赂我吗?”

白却顿了顿:“也不是不可以。”

随即嗅到信息素更浓郁了,雌虫还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真过分啊……在一只“陌生雄虫”站在面前, 外面那么多外虫并且受了伤的情况下还能淡定地对着自己发热吗,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白却真是低估休洛斯的脸皮了。

脚下突然踩空,腰身被紧紧箍住,雌虫展开巨大的赤色骨翼, 将白却包裹在其中。

距离太近,他能闻到骨翼上的生物颜料涂层的气味,和雌虫那甜腻的味道一起闷在狭小空间里,混合成一团让虫心乱如麻的空气。

白却抓住雌虫的领口,这惊吓依恋般的动作让雌虫闷闷地笑了两声,笑声回荡在耳边,温度持续攀高。

白却一言不发。他知道休洛斯喜欢他这样,不介意多装两下。

等脚再次落地时,骨翼向两侧展开,露出面前废弃的仓库。

仓库里还有一张白色的床,整体很干净。四四方方的窄小窗户旁架着狙击枪,旁边的光屏密密麻麻地映出附近的移动狙击点,看来是附近的据点之一。

休洛斯把白却绑在了椅子上,拿来一袭黑纱罩住他的眼睛。

这熟悉的做法让白却想起了和十八岁休洛斯的那一次,显然现在情况不同,休洛斯似乎并不打算和他相认。他到底想做什么,白却也不清楚。

他知道我是蝎尾了吗。白却心想。他的行动向来不会公开,格里芬显然是提前得到过情报才知道他是谁,可休洛斯的出现却很诡异。

他本来不应该出现的,不论以哪种身份、哪种立场,他都不该出现。

休洛斯在军情六部的定位,总是让白却感到奇怪。有时候,他似乎隶属于这个组织,更多的时候却游离在组织之外。军情六部在阿尔克谢元帅失踪之后分裂严重,如果说休洛斯是为其他几部的上将做事也说得通。

但没有一位上将会在六部维持平衡的情况下堂而皇之得罪其中一方,打破这个立在纤细柱子上的圆盘,任何出其不意的重心颠倒都会让局势瞬间崩塌,鸣枪为号。

除非……

他拥有左右平衡点的力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黑纱是半透明的,透过朦胧的灰黑色,白却能够看清床上那道身影在做什么。

休洛斯正解开皮带,便听见一道冷不丁的声音:“你是要干什么呢。”

休洛斯看向被捆在椅子上的雄虫。那黑纱蒙在脸上也遮不住什么,倒显得皮肤更为白腻,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