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窒, 低头看着手中差点被捏坏的衣物。
“你不戴的话我就不戴了。”白却靠在门板上, 似乎轻轻哼了一声, “毕竟说了穿一天就是一天, 少了一个晚上还算什么一天。”
“……”休洛斯有时候真的为白却的歪言歪语感到极度的无语。
“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雄虫。”休洛斯有些气急地说。
“那你现在见到了。”白却淡淡地说,“你要知道我就是这样的雄虫,又小气又任性, 反正迟早要习惯的。所以你戴不戴?”
休洛斯在那边不吭声了。白却等了一会儿, 走回床边,浴室门很快被一阵大力推开。
水汽争先恐后地溢出, 朦朦胧胧地裹着一道修长高挑的身形,剪影挺拔。休洛斯挥开水雾,模糊的剪影就显形变为了他的蜜皮冷脸帅哥。
帅哥浑身上下的装扮不用多说, 反正就是那件衣服。最吸引眼球的当属于他头上戴的那对狮子耳朵,具有简单传感和脑电波连接功能的耳朵仿佛长在了休洛斯的头上, 原本直立着,注意到白却的视线,休洛斯移开目光,毛茸茸的狮耳抖了抖。
他面无表情朝白却走来。
“满意吗, 雄虫?”
休洛斯站定在白却面前,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仰着脑袋像战士一样骄傲。帅哥浑身布料少得可怜,上衣的包裹很好地呈现出聚拢效果,薄薄的黑丝裹着两条结实的长腿,半透明的材料走动时候透出饱满的蜜色肌肉,腿部笔直的线条被衬得更为流畅。
如果忽略他头顶的那对狮耳,大概也是十分有气势的。
白却目光一动不动地放在他身上,眸色略深,“好看。”
“那你的呢?”休洛斯再次靠近他半步,都快挤上来抵住白却,他眯起眼睛说:“你的衣服呢?”
“还没换上呢。”白却轻轻地垂下睫毛,白瓷般的肌肤染上粉色,似乎有几分羞赧,“你等我洗个澡,不要急。”
“那你急着让我换干什么。”休洛斯有些无语。
“因为我现在想看,不行吗。”
“你还真是坦诚,”休洛斯说,“真的不怕我吗?”
“不怕。我知道休洛斯一定舍不得伤害我这样柔弱的雄虫。”
白却掀开眼皮,抬起手替休洛斯理了理黑发,手臂又伸到他背后去,整理了一番被随意扣住的衣带,慢条斯理地将扣子的位置一颗一颗地扣正确。
休洛斯的脸不免烫了起来,他道:“我可不是什么礼让雄虫的绅士。”
“可你会让着我的。”
白却的语气平淡,但含着一种肯定句式的气势,他把双手轻轻搭在休洛斯肩膀上,双目与他对视:
“多让让我吧,休洛斯。我会很高兴,也会让你高兴。”
休洛斯脸绷着,薄唇死死抿起,竖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最后蓦地一扭头,扬起下巴。
“……啰嗦。”
耳根却红透了。
答案也太明显,都写在脸上了。白却忍不住笑了笑,趁休洛斯不注意,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没等休洛斯反应过来,白却已经拿起自己的换洗衣物,施施然走进了浴室。
“……”休洛斯缓缓抬手捂住耳垂。雄虫下口不重,单纯论他们的牙口也很难破雌虫的防,但白却就是有这种本事,无论怎么样做都能让休洛斯无法保持住冷静。
激素真是让虫变得糟糕。休洛斯暗骂。
他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找了个凳子,也不顾自己目前的穿着打扮,就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
“休洛斯。”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浴室水声停了。白却的声音传来:“我睡衣忘记拿了,你帮我拿一下。”
休洛斯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床边的雄虫的白色睡衣,好不容易揪住可以数落白却的机会,休洛斯假装不耐烦地走过去说:
“你可是够笨的。”
“啊,怎么这么说我。好过分。”白却闷闷的声音传来,拖长语调后更像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