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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额头上。

烫的吓人。

“都是假的,他骗你的,我在这呢,科利亚。”

他想出去找个退烧贴, 却被开在空间里伸出的手攥住手腕, 对方力道不重,虚浮的圈在小臂,但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眼睛, 眼角绯红。那双手套的指尖处破损严重,沾着咬掉指甲的血迹。

戚月白一下心软了,坐到床边:“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出去……不对,不对,留下陪陪我,月白君。”果戈里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手牢牢的不肯放开:“我说的那些话,我只是……”

“我知道你想帮我。”戚月白满心无奈:“但也想想我的感受啊,跑出去一趟把自己弄成这样回来。”

十指连心,直接就生薅。

有时候他都怀疑果戈里是不是没长痛觉神经。

明明长了张疯子S脸,却能手舞足蹈的挥洒自己的鲜血和内脏。

果戈里小心翼翼抬眼:“那……月白君不生气吗。”

“明知故问。”戚月白叹了口气:“我是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人?”

这小子要怕他真生气,还演那么一出没提前沟通的戏,还不是仗着他不会生气胡来。

果戈里眨眨眼,抓着戚月白手腕的手突然一用力。

“你……”

戚月白不防备他,一时重心不稳倒在床上,还没回过神,就被笼进披风里,一个身影覆上来,将他压在身下。

“太好了!我就知道月白君不会讨厌我!”

果戈里声音听不出病态,只有得逞的意味,尾音上翘。

“啊呀,好像兴奋过头暴露了……”他立刻切换了一份心虚又病怏怏的声线:“咳,好难受,月白君,陪我睡一觉吧。”

然后一动不动,似乎就想这么抱着戚月白睡一晚上。

“……”

胸膛贴着心脏,如急促的鼓点,一下接一下,腰下垫着衣柜里被揪过来蹉跎成团的唐装,硌得难受。

戚月白闭了闭眼,随后拽住果戈里的衣领,紧接着腰腹发力,身体弹起,顷刻间两极反转。

跨坐在青年腰上,居高临下的扫下来,右手扣住那张怔愣的脸,指腹下是滚烫的肌肤。

“我今天不想听你撒谎,科利亚。”拇指撬开微微张开的唇,平日隐藏在袖子里的绿檀手串随着伸手的动作露出,卡在下颌:“告诉我,怎么能让你好受点。”

果戈里说话时上牙会磕到少年弯曲的指节,只能小幅度发出含糊的声音。

“安抚……或者……离开。”

让他一个人消化,就当没把他从衣柜里揪出来。

戚月白用指腹摩挲几下尖锐的牙齿:“让人狂躁的异能,转移注意力还是消耗精力?”

果戈里小声道:“都可以……”

毕竟陀思的本意是想让他失控杀人,绝不是缩在披风里装可怜。

“知道了。”戚月白应下,用空出的手从口袋中夹出一柄飞刀,散发着漆黑的诅咒,是游乐场那把咒物,后来他一直当咒具用的:“我不太想败坏性质,就先委屈你了。”

他突然想起果戈里跑路前那句话——希望下次见面,能看见他失去头颅的尸体。

果戈里送他的这柄飞刀还真割掉过他的脑袋。

虽然是先祖操刀。

果戈里看见那柄飞刀,也想到之前的事。

他曾拿那柄刀试图杀死戚月白,但没成功,无往不利的刺杀手段败在少年的强大上。

“你要用它惩罚我吗。”青年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梦中幸福呓语似的呢喃:“杀了我吧,月白君。”

那双鎏金月银般的眼眸笑着弯曲,深处却埋藏着难言的悲伤。

戚月白没说话,指腹偏移,按住他的舌头,用食指和拇指卡住飞刀,沿着腰腹比了比角度,随后尖端对准一划。

布料被撕开的‘嘶啦’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