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几分可爱。

夏栀窘迫地低着头抠手指，她没有抬头去看栗橘。

“喏，你的手机。”

栗橘主动开了口，就看到夏栀那双被泪水清洗过的杏眸。

她善意地问道：“刚刚怎么了？”

夏栀眼神躲闪，“没什么没什么。”

栗橘不再追问，又递了一次手机。

她咬咬唇，温热的指尖划过栗橘冰凉的掌心。

这样的体温再次让夏栀确信站在对面的根本不是个人。

她低着头看鞋尖，道了声谢就上了楼。

“夏栀。”

栗橘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但是夏栀却不敢动一步。

在夏栀的心里她在畏惧着栗橘，又怎会违背栗橘的命令呢？

脚步声靠近，栗橘站在她的身后，只听栗橘口吻笃定地说道：“看来，你记得那件事。”

“没有！我什么都不记得！”

夏栀的不打自招逗笑了栗橘，低声轻笑有些性感撩人，可夏栀没有半点心猿意马，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特别强烈。

她忍不住湿了眼眶，夏栀颤声道：“你你别吃我，我请你吃烧烤啊。”

爸妈，救救你们可怜的女儿吧！

栗橘戏谑道：“你果然记得。”

她伸手搭在夏栀的肩膀上，低头斜睨着夏栀惊慌的表情。在看到夏栀的眼泪时，她蹙蹙眉心，“就这么怕我？好像我还救了你吧，要杀你的又不是我，你怕我干什么呢？”

“我我没怕你！”

“把你的眼泪擦干再说这句话，我可能还会有点相信。”

夏栀鼓足勇气看向栗橘，没有那恐怖的青面獠牙，也没有狰狞丑陋的模样。

她戴着眼镜秀气文雅，看不出的冷白色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显得与常人一样，她淡笑着，看起来就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而已。

“你你是人是鬼？”

栗橘伤心地说道：“我们好像在白天见过很多次吧？你觉得鬼能在白天里出现吗？”

“可是，可是，你吃了那个手机女鬼还有”

“还有杀了那个快递员对吗？”栗橘表情不变地补充着夏栀没有说完整的话。

夏栀缩缩肩膀，怯怯道：“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说。”

栗橘压低了嗓子，高深莫测地说道：“你就没有发现那个快递员彻底消失在人类世界了么？我是说，他根本没有在这个世界里有任何生存的痕迹。除了你和我，没有人记得他。谁说我杀了他呢？”

夏栀感觉她好像要把自己带进怀里，这让夏栀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夏栀紧盯着栗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栗橘勾唇，玫瑰色的唇瓣妖艳魅惑，“其实我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我的邻居要是死在了那个快递员的斧头下，那我的平静日子也会消失。我不喜欢有太多人路过我的地盘，你死了会有警方取证，来来回回很麻烦的，我也会被警方叫去问话。所以我救了你，换我安静的生活，这是一场合理的交易。”

夏栀半信半疑，“真的吗？”

栗橘眼眸笑弯弯的，“当然是真的，你忘了我们两个人一直都是寻常邻居的关系吗？”

“好像是这样的。”

“这就对了，那个快递员只是个意外，我希望我们能保持之前互不相干的关系，桥归桥路归路。”

夏栀不满地鼓鼓脸颊，“你说的好像我在纠缠你一样。”

栗橘否认了她的话，“我只是不想见你那么害怕我，所以我说这样的话是让你恢复之前的态度。”

“我明白了。”

“那就好。”栗橘松开了手臂，她擦肩而过。这时候夏栀才发现栗橘左手牵着的那只小黑狗，它不会乱叫，很是乖巧，又因为黑色它完全融入了夜幕里，要不是栗橘牵着它恐怕夏栀根本不会留意到它。

夏栀失神地望着她的背影。

就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