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道:“这是单人比试,你独自一人可敢对阵魏国公嫡女?她的马术朕是知晓的,京都贵女中,她称第二,便只有霍家那丫头敢称第一了。”
宋知意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容明媚大方,朗声道:“儿媳没什么不敢的,赢了高兴,输又何妨?”
“好!”皇帝颇为欣赏这份胆量,大笑道,“不论你是输是赢,朕都要额外赏你。”
“多谢父皇!”宋知意福身一礼,这便退下去换衣裳。
赵珩眉心紧皱,都来不及拦她嘱咐几句。
今日出门,宋知意原本没想着打马球,自然也没有带踏雪和飞鸿出来,霍昔年听到她要对阵魏国公嫡女,大为惊叹,忙从自己的马儿中选了一匹上好的给她,边问:“你们这是情敌大作战吗?”
“什么呀!”宋知意觉得好笑,“我只是想争一争那彩头。”
“哦!”霍昔年意味深长的看过去,“我记得那把琴是明珠公主的,可惜我昨日有一场崴了脚,不能替你上阵了,你待会可要小心。”
宋知意点点头,心道这把琴果然是赵珩妹妹的,可也不知怎么竟被拿来当彩头,难怪赵珩对皇帝心寒,那毕竟也是皇帝的亲女儿。
犹记在家中,她爹爹连她小时候玩的小木马都没舍得扔,此次进京还要一并带过来,说是留个念想。
想必这就是皇家的凉薄和无情。
宋知意对这场比试其实不抱能赢的心思,倒不是她不自信,而是实力的差距就明晃晃摆在这儿,她不是天才,单单一个多月的练习只是略通皮毛,虽明白这道理,但还是想要尽力一试。
随着密集的鼓点敲响,有负责发球的内侍把实心描红漆的小球往上空一抛,另一边的看台旁,香炉里的香顷刻点燃,比试开始了。
一柱香内,谁进的球多则谁赢。
第一个球率先被魏慕甯抢到,她挥杖击球的动作干脆利索,驾驭马匹也是十分熟练,几乎几杖之间,便率先击进一球。
场上围观的贵女们多起来,纷纷为魏国公嫡女喝彩。
宋知意稳住阵脚,并不气馁,也默默记下了魏慕甯抢球的技巧,待第二个球发出,她握紧球杖使巧劲儿迅速一击,果然抢到。
有了第一回 ,她与这完全没骑过的马儿也渐渐有了默契,不断将球挥向短门。
魏慕甯紧紧追上,在宋知意即将挥杖将球往短门击时,倏地踮起脚尖站在马镫上把小球拦截下来。
场上又是一阵欢呼。
赵珩眉心越蹙越紧,知意刚学骑马不久,若是贸然也用这大胆的动作,必会摔下马受伤。
宋知意自也明白,是以不敢向魏慕甯那般,小球被抢走,她便果断调转马头追去,二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渐渐的香燃了一半,小球始终未被击进。
如此僵持其实对知意十分不利,因为魏慕甯已击进一球,待香燃过,若她还不能进球,必会输。
娴妃哼了声,忍不住笑道:“咱们三皇子妃想出风头,也不先看看魏国公嫡女是何等的老练精湛,她如意算盘打错了,待会还不定得怎么丢人呢。”
赵珩神情冷淡地瞥了眼娴妃,不紧不慢道:“知意生在岭南,不擅骑射,若能如魏国公嫡女一般自幼习马术,焉知不是同等的精湛熟练?今日若魏国公嫡女输,那才是丢人现眼,我们知意输了,是常理之中,她有这份上场迎战的胆识和勇气,已比许多只会说风凉话的长舌妇强上百倍。”
娴妃愣住了,瞪大眼睛看向赵珩,不敢相信向来寡言少语的人竟会莫名说出这好些难听话来挤兑她!
娴妃妆容精致的脸庞一阵青一阵白的,好半响缓过来,不乐意地上前挽住皇帝:“皇上,臣妾只是为三皇子妃担忧罢了,您瞧瞧三殿下说的!”
皇帝叹气,拍拍娴妃的手示意她坐回去,“好了,你少说两句。”
娴妃不情不愿地娇嗔几句,只好坐回去,暗暗道,最好这个岭南的乡巴佬输!让那个残废跟着丢人!
球场上,魏慕甯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