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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与婢女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靖阳侯世子甚至带了不少世家贵子回到密林,居心叵测,儿媳只恨不能让您亲眼看见他奸细落空的恼羞成怒。”

“我儿去密林……乃是偶见一只七彩九尾狐,想与大家捉来献给皇上,图个好彩头!”靖阳侯夫人说罢,含泪望着宋知意,“敢问三皇子妃除了亲眼见到我儿与众人在密林寻觅九尾狐,可还亲眼见到我儿是如何将三皇子绑走,又是如何将三皇子丢下猎坑?”

宋知意微微一顿,表情实在一言难尽,“侯夫人何出此言?当时我若陪在殿下身边,又怎能眼睁睁看贼人如此残忍地对待殿下?”

“这便是没有看见了。”靖阳侯夫人立时向皇帝陈情:“这只怕是个误会,既然三皇子妃说还有别家公子,他们应当也可为我儿清白作证,容臣妇再问一句苟内侍,可亲眼见过我儿行此歹毒之事?”

苟富贵的表情便有些玩味,垂头出来道:“皇上,奴才只是亲眼见到三皇子伤痕累累地被从洞坑救上来,至于靖阳侯世子如何行凶,倒是不曾见到。”

一直没有出声的慎妃这才皱眉看向皇帝,柔声提出疑虑:“三皇子被害是不假,可三皇子妃指认羽儿,怕是急中错认,还请皇上明察,可不要冤枉了羽儿啊。”

皇帝沉吟片刻,递给苟富贵一个眼神。

苟富贵当即出去,寻来昨日与靖阳侯世子一道的几位公子单独问话,所得皆是去寻九尾狐。

靖阳侯夫人扑在儿子身上,直喊冤:“昨夜要不是底下伺候的来回禀羽儿久久不归,只怕羽儿要困在洞坑彻夜,那蛇虫鼠蚁只怕要把羽儿生吃了去!”

慎妃跟着一叹,起身扶起靖阳侯夫人,又摇摇头看着知意,不赞同地责怪道:“本宫晓得你也心急,可总不能见着谁去过那儿就断定谁是幕后黑手,你心有猜测,也应该先回禀皇上,等查明了,作何惩罚自有定论。可你目无规矩,僭越犯上,擅自打晕世子推下去,若世子有个好歹,你如何担这个责?”

皇帝闻言,放下医案,也朝宋知意投来不悦的目光。

宋知意势单力薄地站在那,身量纤细柔弱,瞬间变成了众矢之的。

靖阳侯世子忍着剧痛,得意地笑了——这个乡巴佬,也不看看他是谁!还想治罪于他?做梦!

宋知意瞥见那肿成猪头还在笑的恶人,气得攥拢手心,恨不得冲过去邦邦给他几拳!但她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乱。

好在昨夜她就命落眉蹲守在靖阳侯世子的营帐附近探查可疑人士,又问霍昔年借了人手,靖阳侯世子行此恶事必有附庸露出马脚。

眼下证据未到,既然不能晓之以理,便先动之以情。

宋知意抬袖揉了揉眼睛,辣椒水熏得她眼眶通红,登时便泛起层层泪光,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哭诉,营帐外有人传话。

道是一进士声称亲眼看到昨日之事,有话要禀。

皇帝挥手命人进来。

来人是一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向皇帝行礼请安时道自己姓名是伍怀仁。

宋知意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也未见过此人,心底困惑,不明这到底是敌还是友,一颗心不禁高高提起来。

靖阳侯夫人的神情也有些奇怪,一时没有出声。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伍怀仁身上。

伍怀仁行过礼,仍跪在地上,“皇上,晚生有愧。昨日途经郊林,亲眼见到一伙手执利剑的蒙面黑衣人扛着一个大包袱往密林深处走,当时误以为山贼作乱,文弱之身不敢上前沾惹是非,唯恐祸连己身。然今日见到靖阳侯世子,恍然才觉,昨日那伙匪徒里为首的身影正是世子,晚生不敢再有隐瞒,特向您禀报。”

原来是友!宋知意大喜,总算松了口气。

只见靖阳侯世子瞪大眼睛,噫噫呜呜地伸出手,挣扎要坐起来。

靖阳侯夫人脸色不妙,忙蹲身下去听。

座上慎妃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厉声问道:“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