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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宋知意想的却根本不是求皇帝做主,她费了一番劲儿,把赵珩的手扳开,等侍卫们背他离去后,她凝着手腕上沾染的血痕,毅然拉住落眉留下,又把陷阱遮掩起来。

随后就藏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落眉说:“奴婢一路找过来,只发现了庆嬷嬷被打晕丢在杂草堆里,还有殿下的轮椅,可疑人士一个没有。他们现在又怎么还会出现让咱们抓住把柄?”

宋知意一肚子憋闷和怒气,愤愤说:“若贼子只想取殿下的命,应该会痛快下刀,而不是这么费心折辱,我想他们一准还有旁的心思,实在等不到的话,咱们就回去。”

落眉便应下来。

随后不到半个时辰,果然有一阵喧闹声响从远处传来。

靖阳侯世子大摇大摆地带着几个王孙贵族的公子哥,夸张道:“你们别不信,方才我就是在这看到一只七彩九尾狐。”

“九尾狐不稀奇,七彩的倒是没见过。”一衣着富贵的公子搭话,边四处搜寻着。

晋小公爷疑惑地推推靖阳侯世子的胳膊肘,小声问:“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靖阳侯世子却只是高深莫测地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快看这!”

走在最前头的公子大声嚷起来。

靖阳侯世子面色一喜,忙带众人过去,故作惊讶说:“难道是掉进猎人的陷阱里了?咱们快揭开看看。”

其余人纷纷撸起袖子,带了仆从的就叫仆从动手,三下五除二便掀开所有树枝。

就在靖阳侯世子以为众人会看见一个狼狈不堪的残疾废太子,心底忍不住升腾起一股阴暗不可告人的快慰时,有人奇怪说:“什么也没有啊!”

靖阳侯世子脸色微变,不敢置信地上前几步,往底下打量几圈。然而大坑底下空荡荡的,果然什么也没有!

有的公子耐不住气,加之一身细皮嫩肉的硬是被拉着在山林走了半响,恼火质问道:“你叫我们跑这么远,七彩九尾狐呢?我看根本就没有吧?”

靖阳侯世子脸色难看,自然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讪讪笑道:“可能跑远了。”

“无趣,不如看马球赛。”

有一人说这话,不多时人便纷纷散了。

靖阳侯世子咬牙攥拳,眼看众人离去,猛地推一把仆从,“你下去看看,是不是躲在角落里!”

仆从哪里敢下去,畏畏缩缩求饶道:“世子爷,咱们也赶紧走吧?万一三皇子被人救走了,故意遮掩好上面,就等咱们来,好抓个现行……”

靖阳侯世子脸上划过一抹慌张。但很快笃定道:“不可能!我过来时看四皇子还若无其事地喂马,皇上更是早就厌弃了这个残废,还有谁能想起来满林子地找他?”

宋知意气红了一张脸,再也忍不住,对落眉比了个手势。落眉瞬间领会,二人悄然起身,落眉趁靖阳侯世子不备,一手掌重重劈在他后脖颈,身旁的仆从惊吓大喊,也被宋知意眼疾手快抄起木棍一下打晕了过去。

“让你们干坏事!”宋知意一脚踢在昏倒地上的两个男人身上,怎料踢不下去。

落眉道:“还是奴婢来吧,免得脏了您的脚。”

说罢连踹两下,只听“扑通”一声,人利索地掉进坑里。

宋知意满腔怒气这才勉强消了些,也探头往下瞥了眼。

这坑竟是那样的深,也不知赵珩双腿残疾,仅靠双手爬了多久才爬上来?若她没有及时赶来拉住他,他又会怎样狼狈地摔下去?

宋知意不禁后怕地喃喃出声:“靖阳侯世子未免太猖狂了,我以为是哪个皇子才敢下这样的毒手。”

落眉沉默片刻,“您有所不知,靖阳侯正是慎妃的兄长,越王殿下的亲舅舅。今日许是慎妃与越王助推也未尝可知。再者,靖阳侯虽只是侯爵,然老靖阳侯亦是与四大老国公一起跟随先帝打江山的,当年更是在靖阳城救了先帝三回,先帝初登大宝,厚封功臣,老靖阳侯婉拒国公爵位,向先帝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