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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是人心险恶。”

***

许老爷子终于走了,欧焕莲晚上睡觉时忍不住调侃道:“没想?到你爸醋性还挺大,因为妈说了句梦话?就离家出走。”

许东昇幽幽道:“那你呢,有没有后悔拒绝那个‘新闻小王子’的追求吗?”

欧焕莲故意凑近他脖子嗅嗅,揶揄道:“咦!大半夜哪来的酸味呛人鼻子。”

“切!谁吃醋了。”许东昇骄傲道:“你不要忘记了,我当年可是你们学校门口的河粉潘安!”

“哈哈哈!”欧焕莲乐不可支,在被?窝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许东昇眉眼间带着纵容,嘟囔道:“你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带着那帮女同学喊出来的。”

欧焕莲抹掉眼角的泪珠,认真问道:“你呢,后悔当初没留在省城开店吗?”

“说什么傻话?呢,在哪里卖炒河粉都行?。更何况你是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你在哪我就去?哪!”许东昇一把揽过她的肩膀,把人摁在怀里。

欧焕莲眼里满是兴味,缓缓开口:“我后来听妈说,她那会根本没让你天天去?电视台职工宿舍送东西?。”

“那么久的事,她有可能记错了。”

许东昇打死都不会承认,他第一次去?职工宿舍,就喜欢上了那个坐在门卫室里看书?的女孩。

欧焕莲威胁道:“我告诉妈去?,你过河拆桥!”

丁合芳曾经笑称是他们的媒人自居,说要不是她当年心血来潮去?了老台长家做厨娘,他们两个哪有机会认识。毕竟一个是埋头学习的初中生,一个是早早出来讨生活的半大小伙子,他们之?间的交集几乎为零。

许东昇投降:“是我把她买菜的活包揽下来。”

“哼哼!”欧焕莲哼唧两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说:“就知道你居心不良!”

许东昇坏笑道:“我要是居心不良,你连大学都考不了。”

“好你个许东昇,满脑子坏思想?!”欧焕莲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佯怒道:“难怪那时听见我考上大学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原来是后悔把话?说早了。”

她考上那年已经是21岁,身边很?多人都劝她不要去?。大学毕业出来就是个老姑娘,许东昇怕是不会等她。

哪曾想?害怕被?抛弃的人是许东昇,抹着泪让她不能抛夫弃子。他们那时还没结婚,哪来的“子”。欧焕莲连连保证不会被?大学里的野树野草迷了眼,就差对天发誓才好不容易把人稳住。

许东昇第二天就悄摸把电池厂饭堂的工作给辞了,坚决跟着欧焕莲去?省城。她在学校里上课,他在学校外面摆摊卖炒粉。

等欧焕莲毕业分配回安冈县电视台工作,他又默不作声地收起在省城盘店的打算,毅然陪着她回到安岗县。磨破嘴皮子,跑断腿拉人拉资金开起东昇酒家。

许东昇打着商量的口吻:“那些丢人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不提也行?,”欧焕莲点点下巴,好商量道:“体操王子的海报有点旧了,换一张?”

“”

许东昇刚松下半口气又提了上去?,借着月光看向?对面墙上的海报,那里有个男人正对着他笑。

欧焕莲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人回应,半撑起身体问道:“喂,你又装睡?”

回应她的是许东昇绵长的呼噜声,她立刻说:“我明天就换!”

许东昇干脆使了招缓兵之?计:“明天女儿拍毕业照,你不打算早点起来给她打扮打扮?”

“现在几点了?!我得养足精神。”欧焕莲闻言果然把什么王子都抛之?脑后,闭上眼睛赶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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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微凉,许冠宁顶着两根扯紧头皮的冲天辫迈进幼儿园。按欧焕莲的说法:不能在校服上做文章,咱们就在发型上与众不同。

陈宝言对着她那两根扎满橡皮筋的辫子啧啧称奇:“你的橡皮筋真好看,好像彩虹哦!”

许冠宁探手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