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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易染闻言,怒火中烧,他几乎要失控:“你是人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墨垠淡然回应:“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的过去又不是我造成的?”

花易染咬牙切齿:“你把我的一切都抖落出来, 就是为了讽刺我嘲笑我吗?你真该死啊。”

墨垠垂着眼, 淡漠的看他:“你对别人向来冷漠凉薄, 怎么也会害怕别人这样对待你?”

花易染心中微微触动,但嘴上倔强的不肯承认:“谁说我怕了, 你怎么对我你随意!”

墨垠见花易染似乎有所松动,他立刻乘胜追击,盘腿坐在地上,让原本需要抬头看他的花易染能够平视他。

他看着花易染的眼睛缓缓开口:“但这样做,真的能让你心中的痛苦减轻吗?还是会让周围的人都无法再对你付出真心?”

花易染道:“去他妈的真心,给狗都不要。”

尽管如此,墨垠的话语还是悄然渗透进了他的心田。

当他卸下所有的防备后,他人的话便如同利箭一般,直击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墨垠继续缓声道:“没有那一份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和真心,你拿什么抵御岁月漫长。”

花易染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剥了刺的榴莲,只剩下一颗毫无防备脆弱不堪的心儿,裸露在这残酷的世界中。

虽然这个比喻有点儿臭,但是他觉得自己内里确实是腐烂发臭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张口就把真心话说了说来:“我已经这样很多年了,没有人会对我付出真心的。”

墨垠震惊道:“不是,你都作成这样了,金逸和许长宿放弃你了吗?大家劝你劝的我这个旁观者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还觉得他们对你不真心?”

花易染想了想,还真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开始说有些孩子气的傻话,他道:“但是白曦就不理我。”

墨垠无语了一瞬:“怎么,谁都要围着你转啊?你害大家做了这么多无用功,白曦没扇你就不错了。”

花易染瞥了墨垠一眼:“你很关心白曦啊。”

墨垠回敬了他一个白眼:“没你的”幸福”紧张你。这个莽夫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你陷入领域了,此时正攻击我的领域呢。你能保证以后以大局为重吗?能的话我就赶紧放你出去,我快撑不住了。”

花易染立刻道:“我不要见他。”

见花易染已经恢复了冷静,墨垠知道此次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开始撤去结界,同时说道:“你们出去自己谈吧,我真的撑不住了。”

“喂。”花易染叫了墨垠一声:“陪我喝会儿酒吧。”

话音未落,结界已解除,断渊手持战魂刀挡在他身前,对墨垠满脸的敌意。

墨垠走过去拍断渊肩膀,他像花易染扬了扬下巴:“他说伤口疼,喝酒能缓解一些,你看着办。”

断渊眼中的冷意消散,他走向花易染:“你哪里疼?”

花易染低声道:“滚!”

墨垠已无暇顾及他们的争执。

因为生息命梭此刻仿佛嗅到了血腥的鲨鱼,它的器灵拼命想要钻入墨垠的识海,执意要找回它曾经的主人。

墨垠化成猫形刚走到断渊曾经呆的那块大石头下面,已经支撑不住了。

他往大石头下面一扑,意识瞬间没入识海。

天篆玉简,时光逆轮和驭命的器灵都漂浮在空中傻呵呵的看着生息命梭的器灵往识海里钻。

墨垠挥着手大喊:“乖儿子们,快帮爹爹拦住它,它是来争宠的。”

三个器灵如梦初醒,围追堵截生息命梭的器灵,墨垠在一旁给它们鼓劲儿:“爹爹爱你们,实在不想多一个分你们的宠了,但架不住它死皮赖脸的往里面钻。爹爹真是柔弱可怜又无助,你们一定要保护爹爹啊。”

在墨垠的言语激励下,三大器灵愈发勇猛,一举将生息命梭的器灵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