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雪间又不敢动,怕不小心碰到这个人的伤口,只好像一个玩偶一样任由于怀鹤的摆弄。
幔帐轻轻摇曳,烛火一直亮着,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归雪间湿透了,最开始是体温升高的薄汗,然后是泪水。
他的气息,声音,皮肤,每一处都留有于怀鹤的痕迹。
最后,归雪间沉溺在于怀鹤的怀抱里,昏迷了过去,他的呼吸很热,眼底湿漉漉的,全遗留在了于怀鹤的身体上。
不知白天黑夜,归雪间醒过一次,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他翻身时被拽疼了,睁开眼,模模糊糊地发现于怀鹤没睡,正看着自己。
于怀鹤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归雪间,那样长久的,沉默的,好像不想错过归雪间任何一个呼吸的片段。
归雪间的嗓子哑到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气音:“怎么不睡?”
于怀鹤的欲望得到了满足,眼神却更加直白,比过往的每一刻都要危险,语气却很平静,是温柔的:“在看你。”
……这人不是伤患吗?
归雪间从没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沉重过,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勾着于怀鹤的脖颈,贴了贴对方温热的嘴唇:“太亮了。我想和你一起睡。”
于怀鹤低低地应了一声,熄灭了烛火。
周围陷入黑暗,归雪间什么都没想,脸埋在于怀鹤的颈窝,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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