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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子难度大时间长,一曲下来十多分钟,极其耗费体力。他身体本就不舒服,此刻明显有些体力不支。

胃似乎越来越疼了,还伴有恶心之感。

叮——

微信提示音。

他拿过搁在钢琴上的手机,结束录音,一条低电量提示弹了出来,这才发现昨晚忘记充电了。

江一眠紧拧着眉,调整呼吸,关掉提示,点开微信。

【傅承焰:昨晚很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

正要回复,他又发了一条过来。

【傅承焰:关于那个问题,你可以不用答复,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生日宴上等你。】

胃里翻江倒海,疼痛越来越剧烈,江一眠咬唇忍着,指尖敲击得很慢。他回——

【江一眠:好的傅先生,我会准时到场。】

刚发出去,傅承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一眠开始冷汗直冒,他身体压在膝盖上,一手按着胃部,一手艰难地滑开接听键。

傅承焰:“我觉得还是打电话跟你道歉显得比较有诚意……”

啪——

手机跌落在地,胃里开始剧烈绞痛,能感受到明显的腹直肌痉挛。江一眠努力克制着干呕几声,由于没有吃早餐,什么也没吐出来,但他此刻的脸色已经惨白得吓人。

“怎么回事?”

“江管家?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的傅承焰察觉不对,焦急询问。

江一眠俯下身子去捡手机,冰凉的指尖怎么也无法施力,他想告诉傅承焰他没事不用担心,最后却无声栽倒在地。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知怎地,此刻傅承焰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江一眠拉着他的手让他别走,和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的场景。

“别怕,我马上到,等我!”

通话陡然断开。

自动关机。

江一眠捂着胃部,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喉咙也开始干涩疼痛,意识逐渐模糊。

但他脑海里始终回响着傅承焰的声音:别怕,等我……

*

傅承焰赶到琴行外时,八点十分。

玻璃窗外瓢泼大雨,窗内的江一眠已经不省人事。

早高峰,傅承焰担心堵车,专门叫了傅氏私人医院的救护车。

两车同时到达,傅承焰一打开车门,就冲进了大雨里。

拉开琴行玻璃门,满身风雨的傅承焰跑向唯一一间亮着灯的琴房。

木质房门被猛地推开,之前那个温柔克制的漂亮青年,此刻就像一只被暴风雨打落在地的蝴蝶,脆弱,易碎。

傅承焰几步冲过去,为免雨水滴落到江一眠身上,他快速脱掉身上湿了的外套,将江一眠的身体打开,平卧,然后大喝一声,“严佚!”

严佚虽说也是立马从救护车上下来跟着迈进了雨里,但他速度追不上傅承焰,所以慢了点。

好在傅承焰喊他时,他已经提着药箱领着其他急救人员冲了进来。

做了快速的基本检查后,确认休克。

傅承焰虽然担心至极,但还是放手将江一眠交给专业的医护人员。

严佚和急救人员快速将人放上急救床,送进救护车。

车上傅承焰一直紧紧握着江一眠冰凉的手帮忙暖着,他真的很希望江一眠能像上次那样拉住他叫他别走,起码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做才能让江一眠减轻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看着江一眠紧拧的眉心,傅承焰的胸口闷得越来越疼。

好在路上虽然拥堵,但有交警帮忙疏通车道,很快就到达了傅氏私人医院。

*

天色黑尽,大雨还在继续,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夜里气温陡然下降得厉害,即使在恒温恒湿的豪华病房内,傅承焰都难免有些担心江一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