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在心中腹诽。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等卫焱再有意识,睁开眼,发现太阳已经西斜,他竟然在这儿睡了一下午。
他扭头看向水边,早已没人。
他翻身下树,伸了个懒腰,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心情舒畅,晃悠悠地走了。
因为他老是逃课,学宫的掌教他逮住他就是一顿说教。
说如果再这么肆意妄为,就把他父亲喊来,亲自管教。
卫焱着实不想看见他爹那张脸,就收敛了一阵,虽然有时候迟到,但总算没有逃课。
他在堂上一贯坐不住,最烦听先生唠唠叨叨,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还有什么世间疾苦,我辈担当的车轱辘话,满嘴仁义道德。
但是迫于无奈,只能忍耐着。
他俯在桌子上,右手托腮,眼神无意识地乱飘,无聊极了。
就在堂上数人头,一个个看过去,但是眼神又没有落到实处,数到一半就放弃了,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样无聊的日子过了不知多久,相处久了,堂上的人都认得差不多了,偶尔也跟别人说几句闲话。
十月份,卫焱在天德学宫度过了他十四岁的生日,迎来了他的十五岁。
卫焱依旧是那副样子,不爱学习修炼,心里总有按不下去的火气。
没课的时候去水边树上睡觉,偶尔会碰见有人在水边洗衣服。
一个寻常的早课,是卫焱最讨厌的经史课,又加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现在整个人浑身往外冒黑气,脸阴沉沉的。
他在桌子上趴了一会,不多时,烦躁地直起身,心里蹭蹭地冒火。
他闭了闭眼,扭头看向窗外那棵桂花树,树上开满了细细密密的黄色小花。
眼神虚虚望着,不知什么时候,等他回过神来,发现目光落在了窗前那人身上。
他对那人没什么印象,依稀记得叫什么云,考核好几次都未通过,平时没什么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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