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必担心,我来提瓦特是有正事要办,这点天舶司的驭空和太卜司的符玄都能给我作证。”
至于重点是找丹恒的时候顺带着跟提瓦特大陆建交,还是跟提瓦特大陆建交的时候顺带着找一下丹恒,那就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反正他是没有隐瞒,也没有说谎。哪怕天才俱乐部的成员们大发神威,研究出百分百可靠的测谎仪,也无法否认他说的都是真的。
“倒是丹恒你,从今天看到我开始就一直不对劲,是在想什么?”景元猫猫逼近了对方的身影,哪怕这会儿他的形象是虚的,对方的形象是实的,都无法掩饰景元比丹恒更有气势。
“我……”丹恒无话可说。
他自己这会儿也没弄明白呢,谁能想到当事人来的这么快,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给他。揪着内心的一团乱麻,实在是想不出来好的回答。
“是在担心我吗?”景元问道,说话的声音压的很轻,语句却拉得很长,像是诱丨惑又像是心理战术,反正效果非常得鲜明,“担心我跑出罗浮这件事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担心我因为这件事被元帅问责,担心我再次被上层怀疑,担心我的处境不够理想……”
他说一个担心就往前迈一步,哪怕丹恒的脚步一直在后退,也因为空间的局限性被逼到了墙角,两人的距离无限贴近,隔着全息投影也有暧昧诞生。
丹恒听到景元在自己耳边叹息:“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任性,可是丹恒,我害怕你会出事。”
“景元……”丹恒仰着头看他,冷色调的目光显然非常犹豫。
从他知道景元来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就再也无法平静。他知道景元对自己很在意,可他无法分辨这份在意是对着哪个形容词修饰的丹恒去的,更让他为难的是,如果景元真的只是为自己而来,那他该怎样回应这样的郑重?
他实在是不想跟过往有太多牵扯。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可是丹恒,你的流放令和赦免令都是我签署的,我亲眼看着你破卵转世,看着你离开罗浮又回来帮忙,我比谁都清楚你就是你。”景元神色认真地说道,金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丹恒,慎重的神情比他面对幻胧时还要诚恳一万倍,因为这是他心里极重要的,“我跟随开拓者她们到来,也只是因为我担心你。”
丹枫跟丹恒是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在不同的人眼里会有不同的答案,但是景元不想讨论。
建木事了(需要饮月君能力的建木事了),他尊重丹恒的想法,只要丹恒不认为自己是丹枫,那他就不是丹枫。
只做丹恒也很好。
“所以,你只是为我而来……”丹恒嗫嚅着嘴唇说出这句话。最期盼和最不敢期盼的回答出现了,他的内心惊喜又惶恐,既高兴自己能得到他的认可,又惶恐自己该如何去回应。
丹恒的生命不短,可大部分时间都在幽囚域里坐牢,剩下的经历不足以让他应对如此直击人心的难题。
他的逃避,也是因为如此。
他无法回应对方的期待,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句问候,都让他觉得不自在极了,想贴近那份温暖又不敢贴近,想回应那份期待又不敢回应。既害怕过去的事会带来影响,又害怕未来的人生遭遇不测,甚至是当下的这一刻……
“是,我只为你而来。”景元的指尖隔着虚空轻轻触碰他的脸颊,明明没有任何实感,但丹恒还是觉得那个位置的肌肤滚烫敏感得不像话。
“但是景元,你知道的,我无法回应你的期待。”丹恒试图挽回自己的呼吸节奏,不让它喘的那么急促。好歹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争气一点啊……
“我知道,丹恒,但我来,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回应。从始至终,我只想确定你的安危。”景元不是一个炽热的人,时光的沉淀让他稳如泰山。无论是幻胧还是呼雷,实际上都被他的计划包裹,很少有极端想做的激情。他也不是一个迫切的人,不渴望上一秒的问题下一秒就有回答,优秀的棋手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进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