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脆弱宛若天鹅的颈脖,轻轻一掐就能断掉,两面宿傩恶劣地收紧手里的力道,目光落在对方那张仍然带着稚气的脸庞上,似乎想要从上面看出点什么来。
牙关紧紧咬合在一起,宇智波神奈挑了挑眉,抬脚,直踹对方的下三路。
事实证明,即使是诅咒之王也会本能地惧怕下三路被攻击。
空气里的血腥味骤然收紧,反应过来这丫头要干什么的诅咒之王火急火燎地撒开手,甩手就要把人扔了出去,对方却没有撒开揪着他头皮的手的意思。
宇智波神奈拽紧了手里的头发,提膝一跃而起,坚硬的膝盖照着脸就往上怼了过去。
嘶啦——
咔嚓——
头皮被撕扯和骨裂的声音同时响起,听得一旁的虎杖悠仁牙酸,翻腾的水声歇敛,沉默和寂静填满了整个生得领域。
腰部发力往后折,宇智波神奈凌空反转身体向后跃,清越的水声响起,血水荡开浑浊的涟漪。
宇智波神奈抬手,手背在嘴唇擦过,低头吐掉了嘴里的血。
温热粘稠的液体沿着少年气的轮廓往下滚,头皮传来针扎一样的阵阵刺痛,两面宿傩抬手摸了把额头,扎眼的红色黏连在指腹。
两面宿傩放下手,摩挲了两下指腹,“这是第几次了?”
宇智波神奈肩头一松,“记不清了。”
“啧。”两面宿傩嫌弃地甩了甩沾上宇智波神奈血的手。
宇智波神奈扬起嘴唇,眼眸的锋芒直露峭刻,“一千年前让我喝下你的血,四百年前让我吞下你的血肉,眼前的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么?”
两面宿傩嗤笑一声,上上下下把又一次长成少女模样的人看了一遍,蓦地又想到了什么,慢悠悠地开口,“果然六眼都是不讨喜的家伙。”
宇智波神奈翻了个白眼,偏头看向虎杖悠仁,“注意你的每一句话,你最好不要跟他订下任何约定,包括口头。”
虎杖悠仁怔愣了片刻,还没有从宇智波神奈的话语里回过神来,两面宿傩的话再度响起,“多嘴。”
凌厉的罡风划破空气直劈小姑娘的面门,然而下一刻却劈了空,蓬勃的水花被掀到了半空中,淋淋沥沥坠落。
“嘁。”两面宿傩脸色阴沉地放下双指并拢的手,两只手臂揣进了宽大的袖口里,脸上换上了一副松散的表情,目光落到了虎杖悠仁身上,“小丫头走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
冬日笼罩在格外安谧沉静的天幕下,熹微的晨光缀挂在遥远的地平线上,碎光洒满了厚重的积雪。
天气不错,气温稍稍回暖,堆积了好几日的积雪在温暖的阳光里稍微化开了一点,纤细的枝桠稍稍倾斜了一点,积雪顺着枝条一路往下滚,啪叽一声砸进了地面。
白光映在半敞开的纸槅门上,柔软得像是白色绣球花小巧的花瓣。
突然爆开的气息像是深山老林里突然炸响的野兽是示威的咆哮,阴冷暴戾的气息填满了整个千手家大宅,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异样一样。
千手扉间拽开宇智波神奈房间的大门,入眼就是劈头散发坐在被掀得一团乱遭的被窝里的人,乌黑的长发颇显得凌乱,笼罩在发丝底下的脸庞显得有些阴郁。
宇智波神奈盘腿坐在被窝里,深吸一口气,吐纳、收气,动作重复了两三次后,抬手把乱糟糟的头发往后一捋,重新暴露在空气里的脸庞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千手扉间抱着胳膊站在门口,“解释一下。”
“女人每个月都会有脾气比较暴躁的那么几天。”宇智波神奈眯了眯眼睛,目光狡黠,仿佛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狐狸,“你想听,我可以跟你仔细讲讲。”
被这人的糟糕破烂性格折磨了快个把月的千手扉间面无表情稳如老狗地重新把门合上。
纸槅门在面前被合上,宇智波神奈往后一躺,后脑勺贴上了柔软的被褥,双手交叠在腹部,姿势莫名安详。
房顶的横梁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