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质的生物嚎叫着,在扭曲旋转的空间里被压缩成一个黑色的球体,小巧精致,乖巧无比地躺在手心里。
“模仿咒灵操术的咒力运行轨迹压缩了一下你的身体。”宇智波神奈拿着黑色的球球放过眼前端详,像是在鉴赏什么古董花瓶,“第一次用,不要见怪。”
毕竟咒灵操术真的不多见,稀有程度比起六眼和无下限也不多让,一千年的时间就见过夏油杰这么个现成的例子。
虽然变成狐狸了,但是当人的经验有就行。
“真稀奇。”宇智波神奈笑出声来,“你本身的性质,和咒灵差不多。”
在对咒的概念很模糊的世界里,能诞生出来也不失为一件不多见的趣事。
“我应该算是你的天敌。”
宇智波神奈吹了个口哨,胸腔被贯穿的伤口抗议似的抽痛了一下,疼得她抽气。
“开什么玩笑?!”被压缩成球体的淤泥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你们忍者都是我剧本里的角色!不过是区区的人类!!”
淤泥的声音在峡谷里炸响,不甘的怨毒在寒风里翻滚,像是淬了毒的匕首。
“我都说我不是忍者了。”宇智波神奈无奈地开口,“我是术师。”
而且她的实际年龄小这玩意儿不到哪里去。
宇智波神奈叹了口气,像是在看什么耍无赖的智障儿童一样,稍微松开手,黑色的球体发出心肺被撕扯一样痛苦的嚎叫,被脚底翻腾的影子吞没。
淤泥的哀嚎消失殆尽,宇智波神奈脚底的影子平静下来,墨迹一样的黑色褪去后,影子重新归于平静。
宇智波神奈抬手,在被血涂抹得艳丽的嘴唇上一抹,被贯穿的胸口淋淋漓漓地淌着血,血迹将漩涡水户准备的和服染得面目全非。
“好了,接下来就是你的问题了。”
宇智波神奈愉悦地笑着,嘴角流血,像极了咬断羊羔咽喉的野狼。
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她研究过宇智波一族秘传的禁术——伊邪那岐。
这个术的性质本身和咒有点像,付出代价、得到利益,将现实和幻境置换,代价是使用过后一定会失明。
被置换的幻境以被写轮眼记录过的现实为基础,将发生在过去的事情变为不存在的、幻境一般的影像一样的存在。
得到了利益同时,必须付出代价,这是咒术法则,也是伊邪那岐的条件。
代价性的东西,比起简单的肉||体遭受物理创伤要复杂很多。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就是了。
宇智波神奈朝宇智波斑伸出手,眯起眼睛,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你不过来么?”
“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伤口。”宇智波斑目光微动。
他知道宇智波神奈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伤口。
“没有必要。”宇智波神奈却没有任何治疗的动作。
这个伤口需要留着,暂时。
峡谷的风似乎越来越大,从一开始就弥漫在心里的不安没有被吹开,反而愈演愈烈,纤细柔软的掌心在他面前摊开,本能却在告诉他,不能过去。
上一次面对这样的不安,是在宇智波泉奈逝世前。
“你不过来,我就要过去了。”
宇智波神奈还在笑,衣襟上沾满了血迹,凝固的血块黏在下颌,逐渐和宇智波斑记忆里的宇智波泉奈重合在一起,鲜血淋漓的过去和眼前混杂在一起。
鞋底摩擦着地面的砂石,沙沙的声音响起,曳动的衣袖像是蝴蝶垂下的翅膀。
宇智波斑站在原地,看着宇智波神奈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眼眸晦暗不明。
“斑!”
千手柱间拔高的嗓音像是击入湖水里的石头,捡起清脆的水声。
宇智波神奈骤然上前,伸出手,一把抓向宇智波斑的衣襟。
动作僵持在了半空中,宇智波斑扣住她的手腕,翠绿的藤蔓顶开地面的碎石和沙粒,眨眼的功夫将人捆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