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也没必要记得,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从来都没有映入她的双眼之中,就像宇智波斑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在那些蹦跶个不停的老头子们看在眼中。
纯黑色的眼珠下移,目光落在了男孩还没有没有停止住战栗的双腿上,宇智波神奈的微微张嘴,漫不经心的笑声从唇隙里溢出,落在男孩的耳朵里格外得刺耳,仿佛能一路扎到他的心里去。
宇智波神奈抱着纸袋转身,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里,踩出一个个连缀的脚印。
“你给我站住!!”
孩童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在背后响起,尖锐得宛若割裂布帛的匕首。
宇智波神奈当做没听到,倒是被她放在兜帽里的狐狸探出了脑袋,却被她反手按了回去。
宇智波神奈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别看,看多了脑子会有坑。”
夏油狐狸:“……”
你好意思说别人,难道你脑子就没坑吗?
“我让你站住!!”
男孩歇斯底里的咆哮再度响起,宇智波神奈还是没有回头,视线里的背影单手抄在口袋里,逐渐远去,乌黑的发梢随着动作起落。
男孩气得要命,两只瞪圆的眼睛差点要喷出火来,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到了腿部的忍具包上。
尖锐的利器破空而来,空气被撕扯,发出呜呜的哀鸣,宇智波神奈伸手,竖起的两根手指精准无误地戳进了手里剑的孔洞里,两只叠在一起的手里剑旋转摩擦出清脆的金属摩挲声响。
当当——
两只手里剑被扔到了地上,清脆的声响像是湖面被点开的涟漪。
宇智波神奈把手塞回了口袋里,踮起脚尖,迈开腿,动作轻盈得像是掠过湖面的水鸟,又像是懒散自在的猫咪,旁若无人一样往前走。
树梢滑落的雪像是洒落的盐,落在雪地里溅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
男孩的牙齿磨得咯咯响,连同攥起的拳头也因为用力过度微微颤抖。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灰蒙蒙的天空下,募地响起男孩泄洪一样的咆哮声,男孩的指骨被他自己捏得咯咯响。
这一次,宇智波神奈停下了脚步。
空气里透着一股子刺骨的寒凉,堆叠在屋顶上的积雪让她想到了洁白的糖霜。
“我没看你。”
看都没看,哪儿来的看不起。
声音滚落在雪地里,宇智波神奈抱着纸袋子,带着她的狐狸,继续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雪地里迈开脚步,留下满脸惊愕未消的孩子们,和捏着拳头站立在原地的男孩。
◆◆◆◆◆
年关有很多事情需要清缴,过去一整年的任务派遣数量、村子的财务清算、春假期间的轮休制定等等一大批琐事,火影楼里人来人往了一整天,堆叠在一起的纸张和整理好的书册被人搬来搬去,灰尘洋洋洒洒地糊了人一脸。
年末大多数是些琐事,以千手柱间的尿性十有八九要翘班,为了避免过年加班的悲剧,千手扉间几乎是把亲哥绑到了办公室的椅子上。
中午过后的天气转冷,火影楼里格外的热闹,有太多堆积在一起的文件被从档案室里清理出来,堆积在上面的灰尘扬了半个走廊,来来往往的人像是流水一样滑过的鱼群。
宇智波斑在文件上盖上最后一个章,宇智波火核手脚麻利地把今年最后一份文件放到了堆叠在一起的纸张上,搬起沉甸甸的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堆在桌面上的文件被清缴得七七八八,余下的工作就是专门负责搬运文件的人的责任了。
宇智波斑的目光无意间落到了窗外,下雪的天气天也黑得早,飘洒下来的洁的雪点像是四处飘散的蒲公英,温暖的灯火晕染开来,像是氲氤的水雾。
宇智波斑的动作一顿,捏着毛笔的手一重,洁白的纸张上多了一个格外浓重的墨点。
宇智波斑皱了皱眉,把写废了的报告扔到了一边。
旁边帮忙收拾文件的忍者眼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