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哪个女人会不要命看上五条悟?对方到底看上他哪里?脸吗?
如果是脸的话,那倒是不意外了。
七海建人暗搓搓地想。
“四舍五入一下算是远房亲戚。”宇智波神奈一本正经地给出了解释。
虽然隔了不知道多少代,四舍五入一下都差不多。
七海建人见好收好,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开始说起了正事,“虎杖同学……”
“不要紧。”宇智波神奈伸手弹了弹桌上的杯子,陶瓷的杯子被有些硬度的指甲弹出清脆的声响,“人的大脑和这个杯子差不多,容量有限。”
“但又不是全然相同。”
没用的记忆会被赶到角落里去,有用的记忆会浮在表层,好随时拿来用。
突然多了点别的东西,大脑难免会出现一个适应期。
“只是接收了一点宿傩的记忆而已。”
宇智波神奈说。
“宿傩的……记忆么……”七海建人的眉梢动了动,默默将事情记在心里,寻思找个时间提醒五条悟。
五条悟是虎杖悠仁的老师,同时背负着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宿傩容器的处刑人,一旦诅咒之王脱离控制,动手的人绝对会是五条悟。
和虎杖悠仁接触过后,七海建人越发不想让这个孩子因为这种可悲的原因死去,在这之前,如果能对他身体里的宿傩了解得更多,兴许可以避免死刑的到来。
“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五条先生的。”七海建人说。
单身男人的公寓面积非常狭小,客厅是客厅的同时也是书房,安置书籍的柜子贴在墙壁的角落,沙发摆在室内的正中央,正对着窗户,置衣架安置在角落里,西服外套上还残留着水渍。
朦胧的白昼映在窗玻璃上,贴着窗户生长的树桠微微曳动,葱茏的枝叶抖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关于咒灵,我想你也感觉出来了。”七海建人说,“那其实是被人为改造成这样的……人类吧。”
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滴滴答答旋转着秒针,沿着窗台漫进来的日光泼在沙发的皮革表面。
“啊。”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翘着二郎腿,背靠沙发,抬手挠了挠脸,表情是满脸的无所谓,“触摸灵魂来改造人的外在形态。”
人类的大脑在迄今为止仍有许多谜题,咒力与脑的关系同样如此。
新生的咒灵诞生于人类对人类的恐惧,拥有可以直接触摸灵魂的能力。
恶意是人类最直白的情绪和冲动,经由这种东西诞生出来的咒灵,拥有这种能力其实并不意外。
自内而外进行肉||体改造,能将不能使用术式的非术师改造成充满咒力的异形,非常合理。
“听起来是非常危险的能力。”
目光透过镜片落在了杯中的茶水,清澈的茶水倒映出青年刀削一样的面庞。
像是聊天一样没有波澜的语气,却无端端地让人生出事态紧迫的感觉。
“姑且算得上是年幼。”宇智波神奈漫不经心地开口,“学习力很快,快得……像是人类。”
七海建人的眉头动了动,而后宇智波神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样的东西在日后会出现得更多。”宇智波神奈语气轻飘飘得像是被风拂落的鸿毛,凉薄淡漠,“现在的它,尚且处在摸索自己的能力的阶段,像是婴儿在牙牙学语。”
这世间所有的生物里,人类的学习能力处于金字塔顶端,从人类的恶意里诞生出来的咒灵,同样继承了这种学习能力。
被雨水冲刷得一尘不染的窗玻璃映出清澈湛蓝的天空,雨水顺着叶片的轮廓滑下,从空中坠落,在窗台上摔了个粉碎。
鸟雀的啼鸣穿过街道,室内的脚步声响起,宇智波神奈扶着沙发坐起来,打开卧室的大门,进门就看到床铺上表情安详的虎杖悠仁和坐在椅子上臭着一张脸的伏黑惠。
宇智波神奈抬脚踹了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