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又随手拿了颗薄荷糖塞进了嘴里,冰凉透彻的味道让他醍醐灌顶般得清醒了起来。
顾归的心里好像起了十万个为什么,他小心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一颗出来,弯了弯手臂把胶囊抬到了自己的眼前。
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又把手举得更高了一些,眯起眼睛对着光盯得更认真了。
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它看起来还是像个普通的胶囊——什么异样都没有的胶囊。
应该是霍航一只是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他把胶囊重新放了回去,又塞回了抽屉的角落,位置都和他刚拿起来的地方豪距无差。
舌头上的硬糖被顾归用锋利的犬牙咬碎,完整的一块像是炸开的冰碴子一样四分五裂,他品不出来的甜味在和舌尖上的凉意交融交织。
顾归想从地上站起来,胸口的绿松石项链却恍如一个烙印一样发起烫来,灼热的温度像是要把他的胸前烧出一个洞来。
胸腔里闷着的气从鼻腔里吐出,顾归的第一个反应是把霍航一送他的那根项链摘掉。
他担心绿松石的温度太高,把霍航一送给他的那根融化掉。
胸前的烫好像岩浆口一样滚热,顾归却冷静地把项链缠在手腕上,绕了差不多两圈,漂亮的玫瑰花吊坠才乖巧地垂在了他的腕骨上。
顾归这才脸色煞白地捂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