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相?”
“谁说目的已经达到了?”殷灵栖笑了笑,“哥说的这些不过只是我所图的冰山一角。”
殷承佑脚步一顿,转身严肃地望着妹妹。
“莫非你当真想要取他们性命?颂颂,那日为兄只当你在说玩笑话。”
“没开玩笑,我认真的。”殷灵栖道。
殷承佑语塞,缓过神来,神情复杂:“可你在父皇面前不是这么答应的……”
“我允诺父皇什么了?”殷灵栖笑着反问他,小脸挂着纯良无辜的笑。
太子惊得怔了下,说不出话来了。
“身居高位,不可不居安思危。哥,别用这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看起来像是你我兄妹二人头一回碰面认识似的。”少女嗓音柔软清甜,和她的手段截然不相符合。
殷承佑定定盯着妹妹看了许久。
“你比我更像父皇母后。”
殷灵栖唇角笑涡更深了,刚欲启唇说话,忽然被人打断。
“颂颂!”有人唤她。
殷灵栖微微一怔,循声望过去。
大皇子抱着一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欢快地朝她奔来。
“大皇兄,他怎么也在这儿。”殷灵栖本来差人预先打探过了,濯缨水阁今日无人造访。
“许是大皇兄临时起意。”殷承佑上前一步,将妹妹挡在身后:“你先走,这边交给为兄处理。”
“颂颂留步!”大皇子眼见她要走,脚步愈发急切,跑得气喘吁吁,累得直不起腰。
殷灵栖有帷帽遮面,从容道:“殿下认错了,我不是什么颂颂。”
“你是。”大皇子皱起眉。
“我、不、是。”殷灵栖一字一顿。
“不!你就是。”大皇子急了,“你骗不了我!”
殷灵栖隔着乌纱同太子对视一眼。
人人都说大皇兄痴傻,可是大皇兄能一眼认出她。
“颂颂消失了好久,都没人陪我一起玩了。”大皇子不认生,愉快地给她分享自己的宝贝。
“这些,这些都给颂颂。”
他的玩具都是稚童才玩的拨浪鼓、草编的蚂蚱等等。照料他的宫人心知跟着的主子没前途,便将怨气都发泄在大皇子身上,捞去油水,给他的都是些粗制滥造的玩意儿,偏偏大皇子心性呆滞,分不出好坏,给他,他便如获至宝,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太子看不下去了,厉声斥道:“皇兄宫中的管事宫人呢!怎么照顾的皇兄,让他们过来见孤!”
倒霉催的,谁想到竟会在这儿撞见太子!
见太子震怒,跟随过来园林的宫人忙不迭跪下:“太子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大皇子懵懂,好心去扶他们:“为什么要罚跪呀,宫人们待我很好的。”
“皇兄。”殷承佑拽住他的手臂,将他拉至一侧,“孤罚的就是这群欺软怕硬的刁奴。”
殷灵栖见兄长帮自己转移了在场人的注意,便想趁机溜走。
刚欲转身,余光蓦地敏锐地捕捉到什么。
一抹寒光闪过。
茂盛的树林中,一支箭矢悄悄对准了太子,而殷灵栖转身正欲离开时,误打误撞挡住了殷承佑。
“当心!”
“妹妹!”
***
楚山孤的影卫察觉到事态有异,飞奔前去给少主报信。
萧云铮中途被王府的人截住了。
殷承恪安排的人手同他打太极,有意拖延时间。
“让开。”雾刃上前。
王府的人笑了笑:“何必如此疾言厉色,有话慢慢……”
“让开!”雾刃加重了语气。
“这位小兄弟,鄙人不才,乃是二殿下的幕僚,小兄弟莫要失了体面……啊!!!”
鲜血猝然溅了他一脸。
那人痛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身后一字排开站的幕僚当场吓得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