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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殷灵栖伸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揉了揉:“好姐姐,你还是我的人吗?胳膊肘往外拐?”

她松开手:“萧徵,你厉害,你敢在太子面前告本宫黑状,还能策反本宫的人。”

“嗯?”萧云铮神色冷冷,眉峰一挑,将手掌又往前推近了些,摆明了不许她再糊弄过去。

“公主昨日答应好的事,似乎也忘了。”

殷灵栖深吸一口气,她刚要伸手去取那玉坠,萧云铮便收回了手掌。

青年皱了下眉,声音变得极冷:“此物价值不可估量,公主既然不稀罕,我便收回了,断无再要回去的道理。”

看起来是真的动怒了。

“不给?”殷灵栖问。

对方不作声。

“真的不给了?”

依然不作声。

“好吧,”殷灵栖抿了抿唇,“本来确是答应了这事儿,不过回府后身体不舒坦,便忘了。”

“哪里不舒坦?”

萧云铮好整以暇,盯着这张纯良无害的小脸,拭目以待她能编出什么新鲜花样作借口。

殷灵栖坦然然的,踩着花圃旁一行细窄的鹅卵石铺就的台阶玩。

她意有所指地道了声:“硬啊,硌脚心啊。”

那声轻飘飘的“硌脚”一出口,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简短几个字掀起滚烫的温度,霎时将人拉回颠簸的马车里那剑拔弩张的一幕。

萧云铮喉结剧烈滚动了下,耳廓顿时烧起来了。

小公主望着日光下被晒得发烫的坚硬石块,故作懵懂继续借题发挥:

“好难受,烫得人不舒服。”

府上仆人不解其意,真以为他们公主被那石阶硌得生疼,忙着扶她走下来,走上平路。

“够了!”

萧云铮神情微变。

昨夜在马车上,的确是他失控一瞬。

“够了?哪里够了?人就跟这正午的日光似的,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殷灵栖轻轻一笑:“萧世子年纪轻轻,应当对本宫的话颇有心得。”

她玩够了,跳下石阶,往萧云铮跟前凑:“世子殿下至今尚未娶亲,忍了这么久,想必不舒坦吧?”

萧云铮神色冷冷盯着她,眼神暗得能吃人:“是不舒坦。”

“你们在这里呢,时候差不多了,走吧,该出城去见沈家姑娘了。”

殷珩过府来寻几人。

他刚一靠近萧云铮,猝不及防被冷得浑身一哆嗦。

“萧徵,你身上怎么这么冷?昨夜在雪地里冻一宿?不对吧,这眼看着快入夏了,京城哪有雪地,莫非你刚从冰室里上来?”

“闭嘴。”

萧云铮面色不善,斥了声。

他头一回遇到昨夜这样的情况。□□久久未平,后半夜只得在冷水里泡到天明才平息了势头。

他能平安无恙地照常上朝、议事、办差,已经是奇迹了。

换作寻常人,泡了那么久的冷水浴早就扛不住被冻病了。

他将幽幽目光投向前方的始作俑者。

殷灵栖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突然颈后一凉。

第100章 失踪的新娘(四)

天色阴沉。

城外一处村落偏僻荒芜,人烟稀少。

沈烟棠拄着竹竿,摸索着走出土屋,走到菜畦间。

她的眼睛瞎了,瞎得彻底,看不见日月阴晴。

她只能伸出手感受。

手心很冷,没有触到温暖的日光。

唔,她知道了,今日天阴。

不逢晴朗日,沈烟棠便放弃晾晒被褥,也不洗衣裳,只是拄着她的竹竿,安静地坐在门廊前吹风。

风里会传来兄长安然无恙的音讯吗?

沈烟棠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万幸,她的听觉还在。

“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