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去生火。
看起来他心里仍是不爽,手上却仔细把周围的柴火堆扫干净,他知道公主很娇贵,即使在同殷灵栖置气,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也会默默照顾,待之以礼。
木柴很快被火折子引燃,浓烟倏的窜了出来。
“坐我身后。”萧云铮不想让她被烟呛着。
“吃。”他只简短道出一个字,将火候正好的鱼递给殷灵栖,烤焦的那些留给自己。嘴上说着语气冰冷的话,手底做着细致入微的事。
殷灵栖觉得这人态度又冷又热,种种矛盾的情绪杂糅在了一起。
他天性凉薄,他城府深沉,他深知她用意不纯,也见识过她那些阴诡算计。
跋扈、娇纵,伪善……
昭懿公主哪哪都不好,但碰上她,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今日这桩小事仅仅只是个导火索,他气的是这些时日殷灵栖身边桃花不断,府上又聚着那么多善于邀宠的面首。
他想象不出殷灵栖如何与他们相处,也不愿去想象。
换言之,昭懿公主养再多面首,又与他何干呢?
可他偏偏乱了心绪。
萧云铮心底窝着火,冷着一张脸又给不知他所思所想的小公主递了一杆新烤好的鱼。
他生殷灵栖的气,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对殷灵栖好。
***
两人简单收拾一番,启程离开。
“好吃。”殷灵栖点点头。
“下次自己捉。”
“不要!这种恶劣的境况再也不要体验第二次。”殷灵栖拎得清。
“而且,我不会杀鱼。”
萧云铮垂眸瞥她一眼:“我看公主杀人的手法也是分外利落。”
“这又不是一回事,不可同一而语。杀人可以靠时机与速度取胜,这样的方式用在鱼身上感觉怪怪的。”
萧云铮听她说话,忽然顿住脚步。
他想起西郊行宫初见,死在小公主手里的齐越。验尸时,他分明断定,齐越是被萧氏的人所杀。
齐越颈上那道致命伤,出自萧氏的手法,这确认无疑,可昭懿公主是如何掌握的?
“怎么不走啦?”殷灵栖觉得奇怪,回头看他。
“这里有什么蹊跷吗?”她警惕地环顾四周。
萧云铮看着她,忽然做出一个决定:“用短刀刺我。”???
“你说什么?”殷灵栖睁大了眼睛。
萧云铮一字一顿,重复道:“用你惯用的手法,拿匕首刺我。”
“你疯了?”
殷灵栖深吸一口气,踮起脚,伸手摸他额头:“这也没发烧啊。”
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萧云铮,发出一声沉重叹息:“完了,昨日高兴早了,这脑子到底还是摔坏了。”
萧云铮:“……”
“没坏,刺我。”他拨开小公主揉捏他面颊的手。
殷灵栖取出匕首:“好吧,你们年轻人玩的真花,本宫就勉为其难,满足世子一个小小心愿。”
玩什么花??
萧云铮刚要皱眉,一记锋利的寒光突然迎面刺出。
他侧身一闪,抬靴踢上刀刃,匕首便倏的脱手飞出,“铛”一声钉入树干。
殷灵栖空无一物的手蓦地被他握住,转腕一拧,整个人被萧云铮死死钳制在胸膛前,动弹不得。
“啊疼疼疼疼疼疼!”
萧云铮立即松开手,皱眉怀疑道:“齐越当真是你杀的?”
“不是本宫还能是谁!”殷灵栖揉着被攥得发红的手腕,怒火直冲天灵盖。
她双手拔-下深深钉入老树的匕首,收入袖中便走,脚步走得飞快。
萧云铮追上她:“抱歉,我没料到公主这么……”
身手的确毫无根基,也没有萧氏手笔的影子。
那么齐越怎么可能会死在昭懿公主手中?
殷灵栖不听他说话,捂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