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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要事,也没吩咐可以让驸马知晓。

十娘轻叹一声,望着叶雪尽和漱石的背影,心道这位漱石姑娘在殿下心里的地位,恐怕也比她和于鲁要高。

毕竟殿下都亲自带着去灶房安排了。

“殿下,他们可是曾对驸马不敬?”漱石跟在叶雪尽身边多年,自是了解她的。

殿下从方才就有些不开心,也不知是因为皇帝挪用国库的事,还是因为驸马想离开的事。

但不管因为什么,殿下都不是那种随意迁怒于人的人。

所以,漱石才有如此猜测。

叶雪尽让灶房里的人都退下,陪着漱石坐到小桌前,示意她先吃饭。

待到漱石吃饱了,叶雪尽才解释道:“十娘是铅华派来的人。”

“陶小姐?也算是有心了。”漱石诧异,没想到十娘竟是相府的人。

她稍作思考便明白了,驸马本是乞丐,初时与殿下也没什么情分。

如今,殿下虽把驸马放在了心上,但对不知情的外人来说,殿下与驸马的身份天差地别,出身好一些的人,难免会有一些轻视的心思。

尤其是从相府来的人,陶小姐又是世家贵女,身边的人自是有些骄傲的。

叶雪尽点点头:“眼下正值用人之际……”

她把十娘的性格和行事都说了说,而后握住漱石的手:“还好你来了。”

漱石最是懂她,正如方才,只是一面,便看出她待驸马不同。

有漱石在,她往后也能省心些。

漱石拍拍她的手背:“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帮你得偿所愿。”

话落,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叶雪尽睨了她一眼:“惯会贫嘴,今晚便在本宫那里歇着吧。”

驿馆里已经没有空房了,女眷的房间里都不止一个人,漱石都不认识。

再者,她们主仆分别多日,也好叙叙旧。

漱石也笑:“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刚好看看殿下和驸马进行到哪一步了,她该怎么撮合。

没错,她要撮合。

不仅是殿下把驸马放在了心上,还因为殿下需要驸马的帮助。

叶雪尽抿了抿唇:“凡事过犹不及,莫要让她不快。”

这个‘她’,自然就是指云池了。

漱石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我是谁,我可是殿下的女诸葛,一定注意分寸。”

叶雪无奈笑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若换作别人,她定然是不会开口说这些的。

但即使是和漱石,如此直白地议论自己的心事,她也有些不自在。

主仆二人回房后,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云池得知漱石要跟她们挤一晚,没有任何意见,自觉睡到了最外面。

小丫头对叶雪尽那么忠心,身处牢狱连个窝窝头都不舍得吃,还把自己最宝贝的玉坠藏在窝窝头里,因而才给叶雪尽换来那一瓶金疮药。

如今又风尘仆仆地追过来,哪能让人家睡外面。

叶雪尽见状,睡到了中间。

漱石却坚决不睡里边:“奴婢睡相不好,睡外面睡惯了的,还是驸马睡里边吧。”

说话间,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叶雪尽,似有深意。

殿下平时那么冷静睿智的一个人,怎么在感情上傻乎乎的,若是让她睡里边,还怎么撮合。

叶雪尽虽然没看懂她的暗示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顺着她说了句:“驸马,你来睡里边吧。”

云池便也不矫情了,其实她挺怕自己被挤下去的,尤其在漱石说了睡相不好之后。

漱石这才吹熄了蜡烛,借着月色走到床边。

三人并排躺好,房间里静悄悄一片,偶尔会听到有呼吸声重了重,也不知道是谁的。

就在这时,漱石背过身来。

叶雪尽不由偏头看了看。

夜色中,主仆两人无声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