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孙承宗当日花费了无数的银两,如果急攻,很难拿下,只有缓缓图之……”
皇太极不住点头,道:“锦州、塔山、松山、杏山,各座城堡内,储存的粮食有限,朕只要用骑兵在外围袭扰,明军无法屯田,粮食定然难以为继!”
“皇上英明。”范文程将自己的主意,完全算到皇太极的头上,“粮草乃是军之大事,只要粮草接济不上,明军军心不稳,彼时只要我军出动重兵,明军必乱……”
“宪斗说得是。”皇太极合上奏章,心中已有计较,“依宪斗看,义州还是要立城?”
“皇上,明军需要粮食,我军同样需要粮食。”范文程习惯性地眯起双目,一副深思的样子,“既然要截断明军的粮草补给,威胁锦州的明军,我军的骑兵人数绝对不能少,自身也需要大量的粮草供应……”
皇太极若有所思,道:“宪斗的意思,是要在义州屯田?”
范文程道:“皇上,大清的骑兵数次入关,从关内俘获数十万汉人,加上原先辽东的汉人,现在汉人包衣不下一百五十万,这些汉人都会耕地,入关迁移一部分去义州的肥沃之地,就能保证前方的粮草供应,不用花大力气从盛京运输粮草……”
皇太极用力点头,“如果让汉人包衣在义州屯田,也可以节约运输的人力……”
“节约下运输的壮丁,还可以在各处生产粮食,此消彼长……”范文程踌躇满志,道:“除此之外,有了能驻守的义州,大清的骑兵便有了依托,不但可以截断明军的粮道,又可以分出小股,威胁锦州城外耕地的汉民,或者待锦州周围粮食成熟季节,我们利用骑兵的护卫,直接出动人手抢割……”
“如此一来,锦州城外的汉民,岂不是为我们生产粮食……哈哈……”皇太极大笑,然后深情地望着范文程,这是上天赐给大清的宝贝呀!蓦地见范文程轻锁眉头,忙道:“宪斗是否身子不适……”
范文程微微摇头,嘴唇张了张,却又忍住不说。
皇太极知道范文程的性子,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只是难以起口,便道:“宪斗,你我君臣之间,并无满汉之别,若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有顾虑,即便你的意见不太成熟,咱们也可以逐渐修订!”
范文程心中早已盘算好了,却是故意哆嗦着,“皇上,臣……”
皇太极知道范文程一向果决,如此支支吾吾,一定不是小事,便道:“宪斗不用担心,凡事有朕给你做主!”
范文程忽地离座,双膝跪倒,匍匐在地,“皇上,臣有罪……”
“有罪?”皇太极不解,“宪斗连身子不适的时候,都在为国操劳,为朕分忧,又何罪之有?”
范文程就这么撅着屁股,一动不敢动,“皇上救臣……”
“救?”皇太极更加糊涂了,“宪斗好好的在此,为何要朕救你?”心中一顿,似有所悟,范文程忽地下跪,一定不适小事,“可是有人找宪斗的不是?”
“皇上,臣遇上麻烦了……”范文程这才将夫人被多铎掳走的事,简要说了一遍,他自然不敢批评多铎,只是将责任推在夫人头上,“夫人冲撞了多罗贝勒的马车,罪该万死……”
“多铎?他这是色胆包天了,哼……”
皇太极心中明白,多铎一向对自己阴奉阳违,甚至还敢用各种法子戏耍自己,自己早就受够了,想要整整多铎,给他一些教训,上次已经剥夺了他的十个牛录,还从亲王降为多罗贝勒,就是一种严惩。
看来,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多铎尚未接受教训,明知范文程是自己最为倚赖的重臣,却还敢做出此等大逆之事……
“皇上,慎言……”范文程不用抬头,也知道皇太极的盛怒,“臣下是镶白旗的人,多罗贝勒是镶白旗的旗主,有权处置镶白旗的每一个人,夫人冲撞了多罗贝勒……臣下心中并无怨言,只求多罗贝勒能将夫人还给臣下……”
“话虽如此,然宪斗是国之肱股,岂是常人可比?”皇太极余怒未息,心中却在思索,满人常常随意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