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嘛……”
终于有一名战俘大着胆子道:“请大人明言,要活怎样?”
“要活嘛,就得真正成为天命军的在战俘,替天命军效力,如果条件许可,也可以加入天命军,继续领取粮饷,天命军不像朝廷的军队,从来不会欠饷!”
“我们不是已经投降天命军了?还要如何替天命军效力?”
李过已经知道了李自成的计划,想要让这些战俘作为矿丁,遂道:“按照天命军的军律,所有的战俘,需要进行甄别,先替天命军服役一年,进行品行改造,一年之后,根据每名战俘的表现,或者加入天命军,或者释放回家,从此退役为民,过着安逸的生活!”
“安逸的生活?”
“对,既然你们已经是天命军的人,天命军自然要照顾你的生活,”李过见威慑已经奏效,索性学着李自成的样子,改为安抚,“天命军所到之处,所有的百姓都是衣食无忧,只要真心跟着天命军,不但能在这样的乱世活下去,而且还能活得比以前更好!”
“真的?天命军真的会如此优待我们这样的战俘?”
“你们以前是朝廷的军队,彼时各为其主,怨不得你们,但你们降了天命军之后,便是天命军的人了,我们自然要安置好你们的生活,”李过见这名战俘的胆子不小,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原先在洮州卫任何职务?”
“回大人,小人叫冯明欢,原先在洮州卫人千户!”
“相信我们,”李过微微点头,“从现在开始,凡是真心加入天命军、愿意替天命军效力的,站到左边,不愿替天命军效力的,站到右边,我们自有处置的法子!”李过说完,目视冯明欢。
冯明欢得到暗示,也不多言,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走向李过的左边,站在最前面的位置。
到了此时,他岂能不清楚,如果违背了天命军的意思,那个大都督……他虽然说话很少,表面上并不严厉,却是随时可能动刀子的主,稍不如意,恐怕就是人头落地!
战俘们得到冯明欢的鼓励,纷纷向左边靠拢,天命军明着让他们选择,但除了站到左边,便只有死亡一条路,如果能好好地活下去,谁又愿意无名无分地去死?
真要为朝廷殉城的人,早就被天命军杀了,还能等到广吴山?
李过见战俘们纷纷向左侧靠拢,因为人太多,他的面前,已经左右不分了,遂大声道:“不要挤,凡是不愿替天命军效力的,我们绝不勉强,大都督一定会成全他,只要你们能勇敢地站出来!”
站出来就是一个死!
外围的天命军士兵们,早已拔出腰刀,刀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比刀光更为令人恐惧的,是天命军的士兵,一个个瞪大双眼,在人群中寻找着一两个不开眼的战俘,指望让自己的刀锋尝尝热血的滋味。
战俘都不是傻子,有谁会嫌弃生命太长?何况大部分战俘家中都有父母妻儿,谁会甘心丢下自己的家眷?
众人发一声喊:“我们愿降,我们愿意替天命军效力!”因为担心被误认为站到李过的右边,他们纷纷向左边挤压,唯恐落在最后面,由于误会,成了天命军刀下的冤鬼。
李自成见战俘们混乱起来,不觉皱了眉头,便看了何小米一眼,何小米取下随身佩戴的西宁步枪,快速装填了子弹,将枪手指向天空,一面扣动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声,顿时将战俘们吓了一跳,甚至有人在自己的身上寻找创口,发现没有受伤,心中方才稍定,但他们不明白,自己已经投靠天命军了,为何还要……难道还有不开眼的家伙,想要与天命军做对吗?
李自成忽地皱了眉头,朗声道:“你们都是军人,如此拥挤,成何体统?”目光在众人多面上一一扫过,道:“想要投靠天命军的,立即整出队列,愿意慷慨赴死的,我也会成全他们!”
李过见火候已到,遂指挥着战俘,在他面前排出几列长队,放眼望去,右边并无一名战俘,遂笑道:“你们都是识时务的人,跟着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