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有话就说!”
“是,皇上,”祖大寿坐直身子,道:“盛京虽破,但满清残部未灭,顺治、多尔衮等酋首逃脱,迟早会卷土重来,天命军应该不遗余力,全力绞杀满清余孽……”
“将军认为,多尔衮逃离盛京,将去往何处?”
“向东,新京的方向,”祖大寿道:“当年老奴定都盛京,早就想好了退路,万一形势不利,骑兵一日可回新京。”
李自成觉得,祖大寿还有点眼力,遂道:“如果此路不通呢?”
“此路不通?”祖大寿吃了一惊,皇上能看出多尔衮逃跑的方向,不算太奇怪,关键是盛京的战斗如此激烈,难道皇上还能在多尔衮逃跑的道路上,安排一支伏兵?
李自成淡淡笑道:“如果多尔衮不能回新京,他是向西蒙古科尔沁,还是向北,逃亡海西女真部?”
祖大寿思索片刻,道:“多尔衮一定是向北。”
“为何?”
“西面的科尔沁部,实际上是蒙古人,虽然与大清是盟友,但草原上盟友相交,最讲求实力的,彼时科尔沁处于从属地位,乃是因为实力不济,但多尔衮带着残兵败将逃亡科尔沁,双方的实力发生对比,多尔衮一旦逃往科尔沁,便会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多尔衮不可能不明白,”祖大寿道:“而边墙的北面,则是原先的海西女真,毕竟是同族,已经被满人完全同化,是满清另外一个主要的兵员区,所以罪民认为,多尔衮唯有向北一条路。”
李自成点点头,祖大寿的判断,与他完全相同,只是不知道,多尔衮是否有命逃出边墙,“祖将军,万一多尔衮逃往海西,我们怎么办?”
“穷寇勿追!”
“嗯?”李自成奇道:“将军刚才不是说,要全力剿杀吗?”
“此一时彼一时,”祖大寿讪讪笑道:“罪民刚才以为,多尔衮逃往新京,那是满人的老巢,所以天命军必须追击,尽快绞杀,现在不同了,多尔衮逃亡海西,海西女真虽然与满人同族同源,但毕竟分开了很久,靠着老奴的武力,勉强征服了海西,但时间不过数十年,人心未必完全归附。”
“将军的意思……”
“如果天命军去海西追杀,海西女真为了自身的存亡,必定和多尔衮联手,”祖大寿道:“反之,如果天命军陈兵边墙,威慑海西女真,逼迫他们交出多尔衮,海西女人摄于华夏的强大,极有可能擒杀多尔衮,交给天命军!”
李自成思索片刻,觉得祖大寿说得有理,遂笑道:“朕再加一把火!”
祖大寿不解,“皇上……”
“满清朝廷,可有来自海西各部的重臣?”
“重臣?”祖大寿道:“罪民投靠满清之后,一向深居简出,与朝中的大臣交往不多……奥,罪民想起一人……”
“谁?”
“索尼!”祖大寿道:“索尼就来自海西女真哈达部!”
“索尼?”李自成马上就想到满清康熙时代的四大辅政大臣,“祖将军说说看,这个索尼有什么来头。”
“索尼来自海西女真哈达部名门赫舍里氏,其父硕色、叔父希福,因为他们兄弟父子全都通晓满文及蒙、汉文字,所以皇太极让硕色与希福一起入值文馆,赐号为“巴克什”,并授索尼为一等侍卫,崇德元年公元1636年,清太宗皇太极改文馆为内三院,希福为内国史院承政,授内弘文院大学士,进二等甲喇章京。”
李自成道:“如此看来,希福岂不是比索尼的威望更高?”
“皇上说得是,希福深受皇太极的信任,曾制定部院官制,也常出使蒙古诸部,编户口,定旗制。”祖大寿道:“可是,顺治元年公元1644年,与希福素有过节的正黄旗固山额真谭泰,向摄政王多尔衮进谗言,说希福有‘构衅乱政’等等罪名议死,多尔衮命罢黜希福官爵、削世职,并抄家,此后希福不知所终,有人说他尚在盛京,有人说他回到哈达部故地……”
李自成唏嘘不已,从出生名门来看,这个索尼,应该就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