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商讨对策。
阮大铖并非智谋之人,天命军如大潮般向长江涌来,而江北四镇的重兵,几乎不堪一击,眨眼之间,已经被击溃两镇,连高杰都战死了,他吓得不知所措。
但他是兵部左侍郎,关键时刻,不能沉默不语。
在马士英面前坐了好一会,阮大铖试探着道:“首辅大人,为今之计,只有与华夏国议和,两国划江而治!”
“划江而治?”马士英轻轻念叨着,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怕李自成不肯。”
“议和能否成功,关键在于使者,”阮大铖道:“高杰、刘泽清虽然惨败,但江北还有有刘良佐、黄得功,史可法的军队,也是部署于扬州南部,天命军尚未突破江北,李自成根本不知道江南的虚实,或许……”
马士英隐隐感觉到,李自成恐怕不会同意议和,天命军从西北边陲之地走出来,一路攻下京师,建立华夏国,李自成难道不想着一统江山?
不过,除了议和,似乎没有更好的法子!
“首辅大人……”
马士英沉思好久,方点点头道:“传诸位重臣,咱们一起去见皇上。”
不到半个时辰,朝中重臣都集中于南京皇宫的乾清宫。
弘光帝朱由崧一边喝着御酒,一边欣赏着两名梨园小优在演剧,听到朝中重臣一起求见,忙撇下小优,带着司礼太监韩赞周在东暖阁召见了重臣。
“臣等叩见皇上!”
“众爱卿平身!”朱由崧微微抬起屁股,想了一想,又重新做回龙椅,道:“给诸位爱卿赐座、上茶!”
见众人都是板着脸默不做声,以为是召小优入宫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便试探着道:“诸位爱卿此时入宫,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目光在马士英、史可法的脸上扫了一眼,心中惴惴不安。
马士英微微低下脑袋,看了眼阮大铖,阮大铖忙道:“启禀皇上,华夏国皇帝李自成,起十余万精兵南下,高杰战死,刘泽清大败后,已经退回扬州地界……”
“啊……这可如何是好?”朱由崧大惊,这可是比召梨园小优入宫的事,要严厉得多,弄不好国家就没了……
史可法起身奏道:“天命军行动迅速,大大出乎臣等意料……”
朱由崧又气又怕,却不敢拿史可法发怒,便道:“史爱卿,高杰、刘泽清新败,你将如何迎敌?”
史可法闻着龙椅上传过来的酒精味,心中十分不悦,到了这个时候,竟然问我如何退敌……当初就不该立这个贪财、好色、嗜酒如命的人做皇帝,如果不是马士英从中作梗……
他没有回话,却是看了眼马士英,希望马士英做出解释。
马士英似乎感应到史可法的目光,也不看他,却是起身向皇上拱手道:“史大人不仅是太子太保、武英殿大学士,又是兵部尚书,关键时刻,需要史大人拿出应敌的法子。”
史可法亦是起身,怒道:“马大人是当朝首辅,就不能替皇上分忧?”
马士英睨了史可法一眼,道:“臣自然为皇上分忧,不过……分忧是建立在军事实力的基础上!”
史可法怒视着马士英,道:“马大人是什么意思?”
马士英却是冷笑道:“请问史大人,黄得功、刘良佐能否将天命军阻挡在江北?”她向朱由崧拱手道:“皇上,如果臣知晓这个答案,也就可以做出相应的部署!”
战场之上,岂有绝对的胜利?史可法的脸上憋得通红,过了好一会,向朱由崧公拱手道:“刘良佐、黄得功恐怕守不住庐州、滁州,臣也不能保证守住扬州,”顿了一顿,一咬牙,道:“不过,臣不会后退半步,天命军想要突破江北,除非从臣的尸体上爬过去!”
朱由崧面色一凛,正待说话,马士英却道:“史大人是我大明的重臣,怎么可以以身犯险?”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既然江北守不住,那就麻烦了……”
史可法愕然道:“马大人有何良策?”
朱由崧也是向马士英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