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喻君酌猜到了他的心思,简直是拿他没办法。
“你没必要做戏给陈先生看,他对我又没有别的心思。”
“其一,本王不是做戏,其二你怎知他没有?”周远洄十分认真:“他或许不敢,但不代表没有。你心思单纯,不知道旁人看着你时,存的都是什么念头,但本王一见便知。”
“我竟不知王爷还有这般识人的本事?”
“本王也是为了他好,年纪轻轻就惦记不该惦记的,只会误了他的学业。往后咱们日日来送榕儿读书,好叫他知道你我夫妻琴瑟和鸣,一滴水都泼不进来。”
陈知晚怎么想的,喻君酌不知道。
但周远洄此举确实引起了不少议论,反正今日路过学堂的人,家里都传遍了,说淮王带着王妃亲自送世子去学堂,夫妻二人手都没松开过。
这日,成郡王来了一趟淮王府。
喻君酌还惦记着他被皇帝教训的事情,一见着他便问了此事。好在皇帝没动手,只训斥了一通,又给他布置了功课。
“皇兄让我每日跟着他一起上朝,这跟要了我的命有什么区别?”成郡王一脸生无可恋:“还不如直接打我板子来得痛快。”
“你如今也大了,上朝学点东西,也好替陛下分担一二。”喻君酌安慰他。
“嫂嫂你不知道,早朝都是天不亮就开始,我住在王府里要起得更早。还要收拾利索,不能蓬头垢面,恨不得过了后半夜就得开始折腾。”
喻君酌想了想,幸好自己不用上朝,不然日日天不亮起床,也要愁死了。
“明日南绍使团进宫,皇兄说我也要旁听,怎么二哥就能不去,非要我去?”成郡王抱怨道。
“再抱怨就把你扔到军中。”周远洄说。
成郡王想到在水师大营时受过的罪,立刻闭了嘴。
依着皇帝的意思,南绍和谈结束后,就会让东洲使团进京。这次周远洄被毒虫咬伤,幸亏有忘川的毒性相抵,为此皇帝便把东洲刺客一事一笔勾销了。
毕竟刺客本来也不是东洲朝廷里派的。
朝中的事情,不必喻君酌操心。
这几日他得了空,便跟着祁掌柜把几家铺子都巡视了一遍。
周远洄这几日看起来也挺忙,只不知道在忙什么。
直到几日后,他一早拉着喻君酌上了马车,说是要带他去京郊的别苑里看看。
“怎么忽然要去别苑?”喻君酌问。
“不是忽然,回京的路上我就朝你提过……”
喻君酌想起来了,淮王殿下曾说把一处别苑过到了他的名下,想来就是今日要去的地方了。
马车一路驶过京城繁华的街巷,朝着城外驶去。
喻君酌看着路上的情形,不禁有些恍惚。
“怎么了?”周远洄问他。
“王爷说的那处别苑,不会是……静园吧?”
“是。”
“竟是那里。”
喻君酌刚嫁到王府后不久,刘管家曾给他看过周远洄在京城的产业,他记得很清楚静园和他幼时生活的庄子离得很近。
“若是不想去,咱们也可以掉头回去。”周远洄攥住了他的手。
“想去。”喻君酌一笑,“你不是说那里的花很漂亮吗?”
“嗯。”周远洄点了点头。
“其实,我幼时在庄子里过得也不算太差。因为我爹的缘故,他们都没将我当成永兴侯府的公子,只将我当成一个寻常的野孩子。没人照顾我,但也没人欺负我。我后来还想,若是我在永兴侯府长大,应该会过得更辛苦。”
毕竟,侯府是在永兴侯眼皮子底下,做主人的不待见儿子,下人便会看眼色行事。但庄子里都是做事的长工,反倒没有太多心思去挤兑喻君酌。
周远洄听了这话并未应声,只眼底带着点冷意。
当初,他找谭砚邦查过,因此知道喻君酌说的话并不都是真的。庄子里这些人是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