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看起来还在后怕,“说是慢慢止住了血,再泄泄火就行了,接下来几天吃点清淡的。”
周远洄深吸了口气,将一肚子火生生咽了回去。
喻君酌被抱到马车里时,额头还盖着冷帕子,他现在一动都不敢动,生怕鼻血又往外冒。
“好吃吗?”周远洄问。
“还行,主要他卖得便宜,榕儿又不吃,我就全吃了。”
周远洄又好气,又好笑。
好不容易把人养了这么久,养出了点气色,这下可好!
“你知道这海蛎子吃多了会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知道了……”喻君酌红着脸扯了扯衣摆,试图遮住某个尴尬的部位。
吃之前没人告诉他,这东西吃多了反应这么大啊!
周远洄深吸了口气,让人靠在自己怀里,另一手朝着少年探去。
“王爷!你做什么?”喻君酌一动,鼻血又开始流了。
“别动,本王帮帮你。”周远洄道:“你就这么擎着,得擎到半夜。”
“不行,这还在外头呢……”喻君酌简直要疯了。
虽说周远洄没让其他人上来,但这毕竟是在马车里,车帘外头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他甚至能听到周榕奶声奶气和谭砚邦说话的声音。
但周远洄显然没打算和他商量,很强势地便掌握住了他。
“唔,不……”喻君酌试图推开他的手。
“小点声,不然车夫会听到。”周远洄附耳道。
喻君酌顿时噤了声,不敢再有动作。
他额头上盖着凉帕子,身上却热得跟要烧起来似的。
周远洄一手掌握着他,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异样,只眸光沉静地盯着怀中的人。喻君酌抿着唇不敢出声,眼底泛着水光,看上去像是条离开了水的鱼,渴得喘不上气。
第34章 弄疼了?
喻君酌是第二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但这一次和上一次的感受完全不同。
上一回他喝了酒,再加上药物的作用,神智不算完全清醒。而且那个时候是夜里, 还是在密闭的寝殿内。但这一次不同,大白天在马车里, 只要他一出声就有可能被人听到。
喻君酌只能任由周远洄掌控着他,不敢有丝毫挣扎。后来他索性扯过帕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将破碎的喘.息尽数挡在了帕子后头。
马车到将军府的时候, 一切才堪堪结束。
周远洄抱着人进去时, 刘管家看到喻君酌面上的帕子吓了一跳, 一路小跑着跟在后头也不敢多问。直至周远洄吩咐他分别准备热水和凉水,他才依言应下。
“好了,没事了。”周远洄把人放下后,伸手把帕子掀开, 这才发现喻君酌不知何时竟哭了。少年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许是因为不敢出声所以分外委屈, 看着十分可怜。
“弄疼了?”周远洄问。
“别跟我说话。”喻君酌扯过薄毯蒙在脸上, 抽泣道:“好丢人!”
周远洄轻轻把薄毯掀开,开口道:“怎么会觉得丢人?本王又不会笑话你。”喻君酌不说话, 再次把脸盖上,这次直接哭出了声, 听那动静别提多委屈了。
此时, 刘管家指挥着人将水送了进来。
周远洄摆了摆手, 并未让人留下伺候, 而是自己亲手拧了个凉帕子覆在了喻君酌额头上:“别乱动,若是再流血,你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哪有流鼻血把人流死的?”喻君酌反驳。
“本王也没见过吃海蛎子吃成这样的。”
周远洄又拧了块热帕子, 帮他清了腿上沾着的东西。喻君酌本想自己来,但拗不过淮王殿下,只能眼泪汪汪妥协了。
反正丢人已经丢成这样,无所谓了。
“本王是你的夫君,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你委屈什么?”周远洄道。
“那也不能在马车里啊,哪有……哪有在马车里圆房的。”喻君酌还在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