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并不在庶州,东辽大军破关,北境军节节败退,九王领兵赶往支援,力不敌,已被东辽三王子生擒。为稳定军心,此消息被封锁在军营,仅有九王的几个心腹知晓。边关战事吃紧,北境军怕是来不了麒麟城救娘娘和太子殿下了。”
“什么?!”杨皇后震惊不已,“九王被擒了?!那现在北境军由谁人统领?”
庶州是北境的第一道防线,若被攻破,国土沦丧,如何是好!
国师长叹一声,道:“暂且无人。”
“这……”杨皇后跌坐在地,掩面痛哭,“那长阴去庶州又有何用,北地战乱,她孤身一人岂不更危险。”
“江南有景宁侯的几万私军,燕州及其他州府的镇守态度不明,都在观望,公主殿下只能去庶州,别无他选。九王虽被擒,但庶州还有一人或许能助殿下重返麒麟城。”
“谁?”
“随谦安之女随望京,她就在庶州。”
“她?一个罪臣之女……”杨皇后认为国师在说笑。
“娘娘可不要小瞧她,那日若不是太子殿下在朝堂上犯了蠢,大皇子和景宁侯又岂能有机会反扑,逼宫篡位。这次公主殿下能顺利出城,平安到达庶州,也是她暗中帮忙,据小道得知,公主殿下此时就在她的家宅中,只是……”
“国师?”
“只是无论小道的人,还是武国公府的人,甚至大皇子和景宁侯派去的死士都无法靠近那里,殿下也暂无书信传出,尚不知情形如何。”
杨皇后还是不信,“随望京果真有如此大能耐?”
“她或许没有,但她背后的人有。”
“谁人?”
“尚不知其真实身份,此人现掌管着北境军一万士兵,在庶州的河渠县广拓商道,名下商铺日进斗金,于民生、训兵都极通,且身手了得,传闻此人还能驭兽,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九王一直在拉拢她,景宁侯对她也颇为忌惮,曾警告过大皇子往庶州派人要谨慎,但大皇子并未听,追杀殿下的死士已进了河渠县。”
曾经暗流涌动的几方势力因为赵斥的逼宫篡位,竟不谋而合的拧成一股绳,纷纷派出心腹四处活动打探消息。
杨皇后是为了保住自己和太子,武国公府是为了家族的延续和荣耀。
至于国师,尚无人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但他现在确确实实是站在杨皇后这边,只是赵斥和景宁侯都不知道,也没想到雍帝会如此信任这个道人,竟然连玉玺都放在国师的炼丹房。
杨皇后原本寄希望于九王,哪知他竟被擒了。
“国无君,军无将,这是天都要亡大雍。”杨皇后满腔悲凉,心灰意冷。
“娘娘倒也不必如此感伤,大皇子拿不到玉玺,我们就还有机会。”
杨皇后长叹一声:“但愿如此。”
为避免丽妃的人发现,国师并没有在东宫待太久,将带来的熟食和热水从窗户递进去给杨皇后,他就离开了。
走后没多久,晕在地上的宦官才似睡醒般迷迷糊糊睁眼爬起来,揉揉困顿的双眼,茫然的看着依旧紧闭的殿门。
这几日他们都困倦得很,尤其到了后半夜,闻着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花香就两眼一闭睡了过去,醒来又觉得头脑昏沉,四肢都提不上劲。
宫外,景宁侯府。
丽妃还像当年未进宫时那样依偎在景宁侯身旁,两条白玉般的手臂圈住景宁侯的腰上,似桃花那样多情的俏脸贴过来,幽香的热气喷在颈间。
“姐姐,我不要回宫,你就让我住在家里好不好?那个狗皇帝的尸身还在仁德殿放着,臭烘烘的,闻着恶心,我才不要回去。”
若这时恰巧来了个贼听墙角,肯定要被屋里的情景吓死,谁能想到鹤立于朝堂之上的景宁侯是个女的。
难怪景宁侯的身量看着比一般男子要纤瘦,面容也阴柔,别人只当“他”是男生女相,却不曾想就是女儿身。
她对镜撕下扮作男人会用到的“喉结”,这是老侯爷当年花重金从塞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