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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重重砸在地面上,他一头一脸的水,来不及擦拭,就忙不迭的起身找傅云,傅云跟在他身后从狭小的石壁口滑了出来。

水流将他们冲到了一个漆黑的甬道里,甬道底座有一排粗大的水渠,沿着道口汹涌而下,但是却刚好给他们留下了行走的空间。

这规整的走道和水渠设计,说什么也不能用自然鬼斧神工来解释了。

柳泓到底把他们引来了什么地方?

“像是一条墓道。”傅云气喘吁吁的从水渍里爬起来:“古代皇宫贵族为了死后墓葬的山水格局,会在甬道里修建水渠,一直通道墓室门口才截止密封,防止水汽进入墓室,使尸身受潮。”

“那我们往前走就好了。”陈时越拍了拍身上的水,俯身将傅云拉起来:“走。”

“我说了吧,死路里面一定有一线生机,就看你敢不敢了。”傅云的声音带着笑意,年轻而温润。

陈时越小心翼翼的在前探路:“有你在,我没什么不敢的。”

两人一前一后,相隔很近的走着,挡去了大半风霜严寒,地底下的空气阴凉潮湿,脚步声重叠在一起,陈时越心底浮现出一股奇怪的冲动。

如果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就好了,如果他能就这么跟傅云一直的走下去就好了。

不过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少顷之后,墓道走到了尽头。

陈时越摊开手,咬破指尖,将血水滴在紧闭的墓门之上,生铁和血腥相撞,散发出一股生冷的铁锈气。

“你在干什么?”傅云奇怪道。

“理论课上说,将活人血涂抹在死人门上,可以有敲开生死的可能。”

傅云面部表情定了定,半晌沉重道:“那是童子血可以,你是童子吗?”

陈时越:“……”

傅云笑着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走上前去拨弄门锁:“耳朵红了。”

陈时越:“……拜你所赐。”

末了他又气急败坏的补充道:“童子血和耳朵都是。”

傅云寻寻摸摸的在旁边的水道里找了半天,最后一无所获,不免气馁的站起身来。

“你在找什么?”陈时越问。

“我以为这里有人进入过,应该会留下痕迹的,实在不行炸药痕也行,起码得让我们知道,这门之前是怎么进去的。”傅云失望道。

“等等,你是说炸药?”

“昂。”

陈时越慢吞吞的卸下手上的探测腕表,递给傅云:“作战组员每人配备的测量仪器,万不得已的时候有自爆功能,应该能把门炸开。”

傅云接过来不满道:“你不早说。”

“但是。”陈时越顿了顿,神色有些犹豫:“它上面带有定位,如果我炸了它的话,我们就真的和作战组失去联系了,和柳泓干起来,或者在雪山中途物资短缺,没有向总部求助外援的可能性。”

傅云想了想,然后抬头:“炸了它。”

陈时越点头:“听你的。”

“这里是死人的地盘,死人的地盘就是我的地盘,枪火什么的,在地底下可不管用。”

陈时越快速转动腕表上的机关和装置,将它放置的紧靠墓门,然后转身一把将傅云按着伏在地上,身后惊天动地一声炸响,滚滚硝烟弥漫四起,轰然将墓门炸的粉碎。

不知道是不是陈时越的错觉,头顶的水声仿佛大了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进入墓室。

墓室中的景象似乎有点超出他的想象,迎面是一座巨大的神龛,龛里供奉着的东西看不清模样,周围灰尘缓缓漂浮,神龛的正对面有一个方块形状的石盒,镶金雕玉,尽管被时间打磨数年,但从风化的黑痕里还能看出它曾经的明艳。

“这是何方神圣?”傅云拿手电筒朝神龛的方向打过去,仔细观察着:“看着有点邪啊。”

那神龛里所供奉之物青面獠牙,左手一捧不明物体,右手一柄天秤。

陈时越茫然道:“我怎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