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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船长,您说什么呢?”

“不是头等舱的人要看观赏表演么,我这是给您分忧。”少女一手握刀,浑身血淋淋的笑道。

宗建斌船长在黑暗里静默半晌,一直没有说话。

“早上打捞上来的那条鱼清理好了吗?”岳歌放下菜刀,鬼火下的面容依旧清秀而漂亮:“让人拿一下吧。”

宗建斌终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声音低沉:“你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岳歌微微一笑:“我上船前,是南京最厉害的绣娘,最会做针线活了,船长放心。”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傅云迅速起身,朝几人打了个手势,冯元驹和蓝璇分别侧身躲在隔间的门背后,他和陈时越不动声色的往黑暗里靠后退了一步。

很快有海员上来推门而入,几个人抬着一条几乎半人高的大鱼,鱼腥味和血腥味融合在一起,那味道难闻的能用惊悚来形容了。

他们进去后也没关门,傅云听见几个海员恭恭敬敬的对岳歌喊了声嫂子,就退出去了。

混乱的时间线和故事线在他脑海里转了几个来回。

傅云思忖半晌,似乎眼下比较难弄清楚的是岳歌的感情线和亲情线,和她有牵扯的男人已知有叶鞘和宗建斌,亲情线相关岳婉和陈小玲。

他正思索着,屋里又是砰然巨响,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震的人头皮发麻。

宗建斌始终没说话,屋内蓝火幽幽,烛灯下岳歌将剁鱼刀放在一边,新鲜的鱼血和死人的黑血沾了她一身。

她坐在那儿轻轻哼着儿歌:“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悠长的歌声在走廊里被不断的拉长,四下回荡,在这种场景下显得格外诡异。

陈时越慢慢的调和着吐息,心弦紧绷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歌?”宗建斌突然开口问道。

岳歌停住了歌声,傅云极其轻微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使自己能重新看见门缝里的场景。

他这时才看到岳歌手上正拿着针和线,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将鱼尾和方才斩断的人体拼接,然后一针一线,再神色平和的将他们缝纫在一起。

银针穿过血肉,发出划过鱼鳞的摩擦声。

“《游子吟》。”岳歌温声道:“好听吗?”

宗建斌望着她:“听不懂,我是个没文化的粗人,但是你唱的好听。”

岳歌低头笑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的三春晖……”岳歌吟唱道,继而手中针线一顿,轻声道:“这是歌颂母亲的诗。”

“你想你母亲了吗?”宗建斌问。

岳歌眨了眨眼:“不想。”

“就是她把我和妹妹卖上船的,我想她作甚。”

宗建斌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怎么接话,房间里又响起岳歌的歌声,少女声线清而绵软,若不是地方诡异,其实是很好听的。

“那你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吗?”宗建斌看着岳歌手上一刻不停的针线又问。

傅云一怔,不觉失笑。

岳歌此时正在把人的上半身和死鱼的下半条尾巴缝起来,她的举动,不就刚好能和歌词中的“临行密密缝”对应的上么?

“对呀,他们就是我的孩子。”岳歌笑眯眯道:“我亲手做出来的孩子。”

“多漂亮的样子。”岳歌抚摸着鱼鳞和人肉交汇的地方,细密的针脚横贯中央,轻轻一拨,就渗出血水来。

最后一针落下,岳歌抬手放下针线:“好了。”

“明天就可以送去甲板观赏了,船长回去早点休息吧……”

她话音猝然中断,只能从唇舌间发出一两声不甚清晰的含混挣扎,那声音几乎是微不足道的,很快变成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衣料剥落的声音细细簌簌。

“这么早休息干什么?你真当我帮你报仇全无报偿的么?”宗建斌呼吸急促,低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