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发热一片哽咽。

他笑着哭了。

***

【恭喜玩家吴辞完成可选任务，破解副本背后的真相。】

这会儿玩家们周围已经产生一道屏障，将大火隔开了。周围的景物开始虚化、变淡、远去。

当听见主客服的声音时，吴辞下意识看了眼陈秋文。

陈秋文显然也听到完成可选任务的通知，他笑着对吴辞说：“谢谢。”他觉得如果没有吴辞，他未必会想到命运三女神。

吴辞摇摇头表示不用谢。

既然主客服这个时候开口通知他们，就说明整个副本剧情都走完了。也就是说，副本该结束了。

陈秋文也想到这一点，他憋着一个问题想问吴辞，欲言又止一会儿终于还是问出口：“那个……吴小姐，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吴辞：“……”

吴辞面无表情打手语：『我是哑巴。』

陈秋文：“可是你刚刚说话了。”

吴辞：『那是你幻听。我不是，我没有。』

陈秋文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怎么可能是幻听……”

兄弟你烦不烦？非要我OOC吗？再OOC一次就没命了好不好？吴辞只好说：『好吧，我的确是哑巴，刚才是苏珊用神力把我内心的话给外放出来的，我要是会说话就好了，我多想当一个健全的人呜呜呜呜……』

陈秋文：“这……”他不好意思地安抚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吴辞一脸悲痛地摇头，『呜呜呜不怪你，呜呜呜……』管他陈秋文和其他玩家怎么想的，反正她只要不再开口，就不算崩人设。

百变魔卡系统：【=·ω·=】

大家再看向副本场景。

在苏珊和塞德里克主教的眼里，这会儿已经看不到玩家的存在了。两个人相携着穿过熊熊燃烧的烈火，走出福利院的大门。在这里，苏珊的两个姐姐莎拉和狄娜在等他们。

当看见塞德里克主教出现时，莎拉和狄娜感受着苏珊的情绪，都红了眼睛，流下泪水。

她们哭着跑向塞德里克主教，他低头将只到他胸口高的三个女孩抱住。

“走吧。”塞德里克温柔地说道，他回看一眼烈火中的福利院，最终闭上眼，再睁开眼揽过三个姐妹。

走吧，他愿意相信苏珊的希冀。

在灰暗的天空彼端，会有一块光明的沃土。那里一定不同于这里，会有真正的神光恩泽。

至此还活着的玩家都松了口气，所有人也听见系统主客服的播报声：

【本场副本所有存活玩家已通过暴力模式，判定为提前通关。】

【恭喜玩家吴辞达成通关条件，通过NO.5关卡副本。】

当吴辞感到系统开始将她抽离副本时，她最后看了眼远去的塞德里克主教和三姐妹。

他们一起远走高飞。

她想，他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地活着，就像苏珊说的，他们终究会抵达那片光明的沃土，再和所有同胞一起摧毁教会，奔向光明。

可就在吴辞被抽离副本的最后一刻，她看见远处的塞德里克主教转过身来，一双眼睛注视着她，向着她张开嘴，嘴唇动了四下……

吴辞一怔。

***

吴辞被传送回中转站。

脑海里在想着塞德里克主教说话时的唇形，那一刻她即将完全离开副本，周围万籁俱寂，她只能看见塞德里克无声的唇语。

他在对她说什么？

吴辞站定，就看见在她前方坐在一张宝座上的指引者「教皇」。

这次她看到了教皇的正脸，他穿着红袍闲闲坐在那里，居高临下望着吴辞，无喜无悲。可这样仿佛云端神灵在悠悠望着苦难众生的神态，更令人脊背发冷。

在副本猎杀阵的时候，主客服说教皇因为个人志趣，不担任狩猎者，仿佛他是因为对玩家们留有慈悲才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