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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出京城,随意安置了一个西洲五品小官的位置,当日责令离京。

宋远洲只能骂骂咧咧的带上家小匆忙上路,一路上不知道在心里骂了二皇子多少遍。

而大理寺少卿这个位置,被太子随手提拔给了自己的人。

他的人坐的位置越高,太子在朝堂内的竞争力就越高,一呼百应,莫敢不从,迟早有一天,他能将永昌帝都干下去。

这一场党争,虽然没能搞死二皇子,但是搞死了不少二皇子的党羽,太子颇为满意。

长安光是长平坊里,便被太子拎出来血洗了两户人家,那些高门大户的血被挡在高高的朱门里,流不出来,但是他们的惨叫声在坊间弥漫,几乎震在整个长平坊之上。

坊间其余的府门都紧紧的关着,生怕被太子牵扯。

之前这朝堂的风向还是二皇子党得势呢,谁料一转头,就成了太子得势了。

下面的人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灾难来临的时候,尽量把自己的脖子缩回去,免得太子的镰刀收割的时候,顺手把他们的脑袋也砍下来。

当夜,太子坐镇大理寺官衙,将历年卷宗往案上一摆,阎王点卯似得挨个儿点过去。

他这边加班加点的祸害人,别的人都颤颤惊惊,唯独一个柳烟黛听了信儿,高兴地不得了。

她也不懂什么朝政,更不知道抄家下狱的都是谁,她只知道,现在太子得势了,她婆母是不是该放出来了?

她盼啊盼,盼了一个下午,说是太子还在外面砍人呢,到现在都没将婆母放出来!急的柳烟黛一整个下午都没吃东西。

为什么太子得势了不先放婆母?

她等来等去,等的心口都发焦。

这种乱遭事儿发生的时候,越是往后,越是着急,她见不到婆母,就总觉得婆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吃苦,牢狱啊,那得是多吓人的地方?

这朝堂风云变幻,难不成是又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了?

人不能乱想,越想越慌,可是不想又不行,她脑子里哪里装得下别的呢?

柳烟黛像是热锅蚂蚁一样团团转,等到了晚上,她实在是熬不住了,遣人去打听了太子的方位,加急加点叫人在小厨房弄了一笼糕点,坐上马车就往大理寺官衙而去。

她这些时日一直跟太子厮混,身边的丫鬟也隐隐探知到了一点儿,但是也不敢多说,主子怎么吩咐,她们就怎么安排。

不到半个时辰,柳烟黛的马车就停在了大理寺官衙的后门处。

官衙都是在一处的,大理寺旁边就挨着鸿胪寺,上职的地方都离得很近,距离六部其实也就几个拐巷的距离。

为了防止被发现,柳烟黛特意换了一辆没有戴家徽的马车,免得被人发现是谁家的,又让丫鬟们都换下府内一样的丫鬟衣裳,只穿一些朴素的寻常衣裳,叫人摸不出来路,然后做贼一样摸去了大理寺官衙后门,叫人去通禀太子。

太子当时正在衙房里看卷宗呢。

他这人心眼小,特记仇,只要开罪过他的,他都记得,这回落到了他手里,全都被他清算一遍,有仇的重点打击,没仇的、但是也一直不肯投靠太子党这边的顺手抽一嘴巴子,自己手底下的轻轻放下,想拉拢的再塞点好处。

这样一趟走下来,外头的天儿都擦黑了。

衙房里的灯火融融的亮着,太子端坐在公案后,顺手圈出来几个接下来要弄死的二皇子党。

徽墨在云烟纸上划过一道道痕迹,每写下一个名字,太子的心情都更舒畅几分。

恰在此时,衙房的门被人敲响。

太子道了一声“进”,门外的人小心行进来后,在太子案前低声道:“启禀殿下,方才外头来了信儿,说是——那位来看您了,说是操心您晚上没用膳,特意给您送来了些,眼下就在后门处等着。”

太子旁边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柳烟黛,真要是个姑娘就算了,这位可是他人妻,叫世子夫人也有些不对味儿,所以干脆含含糊糊的喊一声“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