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0 / 48)

少夫(女尊) 呕花深处 155406 字 1个月前

动,迷蒙地揉了揉眼,趿着鞋履而来:“公子,你不舒服了吗?”

裴寂没有应声,曲水只当他是吃了荤腥,不好消化,自顾自地提了盏灯,睁着惺忪睡眼,为他取出助消化的药丸来。

“公子,吃了药就能……”待看清裴寂苍白如纸的面色,和鬓边汗湿后,睡意登时消散,“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他试图扶起裴寂,让他靠着引枕,可裴寂的脸色实在难看,曲水一时间也不敢妄动:“我,我为公子请医师……”

他语无伦次,却很快找到重点,转头就要跑出去。

“不许,不许去。”

裴寂艰涩地出言制止曲水。

他难得说话如此强硬。

这样会惊动沈元柔的,他不想让沈元柔再为他费心了。

这几日他的心宛若油烹,裴寂不停地猜测着,当年的沈元柔待吴真棠,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可每次得出的答案都叫他心惊。

裴寂清楚的明白,就算没有吴真棠,也会有别人。

可正是因为他有着清晰的认知,才导致他此刻这般痛苦。

裴寂知晓这是一段不可能,不被世俗认可的感情,义母义子,传出去是丑事一桩,沈元柔是一国太师,坐于这样的高位,她不该沾上这样的污名,而他所谓的喜欢,没准会为她造成困扰。

她其实还是喜欢吴真棠的吧,若非如此,怎会如此关照原玉,若非如此,又怎会……

曲水端来一盏温水,为他润唇:“公子,这,您今日没有喝药吗?”

曲水年纪轻,还没有经历过小日子,只是根据裴寂的反应判断出来,他知晓,小日子时要喝很多苦药的。

“……没事的,你去休息吧。”裴寂任由曲水为他擦去额角的冷汗。

他不想在曲水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真的不请医师吗?”曲水担忧地看着他。

饶是被温暖的烛光照亮,他的脸色也是那样过分苍白,怎么也不像是没有事的模样。

裴寂的语气不容置喙:“去吧。”

“是。”

曲水离去前,回头望了榻上被痛苦折磨的裴寂一眼。

这是他头一次听裴寂如此说话,倒像是,稳坐高台的主子。

裴寂极力忍耐着贞洁锁带来的痛楚,他甚至分出神去想,干脆不要喜欢沈元柔了。

她原本可以不收留他的,毕竟沈元柔与他的母亲,已经多年不曾联络,为何还要接纳他,她明明不喜欢孩子的。

裴寂攥着被角,细细地嗅。

已经没有她的味道了。

沈元柔发了善心,而此刻他沉溺于义母的温柔,无法自拔,当初被接纳时所产生的,要报恩的想法,在此刻显得格外可笑。

以义子的身份,爱上自己的义母,他会是沈元柔的黑点。

“这是恩将仇报。”裴寂脱力地,用气声告诉自己。

他爱上了不能爱的人。

不可以再这样了。

——————————

直至春猎结束,准备启程回京,裴寂都没有再找过她。

沈元柔接过花影递来的锦盒,那是玉匠打磨好的玉佩。

她没有看玉佩的心思,看着花影月痕将东西收拾起来,问:“裴寂呢?”

他这几日实在是反常。

沈元柔早早就免了他的晨昏定省,可这孩子是个倔的,寻常日日都来给她送点什么东西,她还没有哪日不曾见着裴寂,偏生这两日忙,沈元柔也没能空出时间看看他。

“属下不知。”花影将东西放好。

月痕这才想起来,一拍脑门儿道:“是啊,这几日没注意到裴公子,公子好像没来过呢。”

沈元柔侧眸,看向裴寂的帷帐。

他的小日子应当是过了,这些时日她派人去查孟氏,又顾着京城,一时间便忽略了裴寂,也不知裴寂是不是为此生气了。

月痕将新的消息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