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什么加盟费,就赚的盆满钵满。
天天坐着数钱,都能把人数累了。
和婆母相处得越久,便能学到超脱自己的东西?
冬日严寒,吃过饭,便各自回房睡觉。
顾琢光窝在相公怀里,侧着身,相公身上的热气便隔着薄薄的寝衣传递过来。
她握着他宽阔干燥的大掌,轻轻地摩挲着指尖的薄茧。
“相公。”
“嗯。”
顾琢光咬着唇瓣,略微有些不自信,却还是低声道:“荀子言,不富无以养民情,不教无以理民性……我想开个棉布庄子,织布倒是好做,再就是做冬衣,以棉充内芯容易跑绒。我想着,把它缝出格子,内里衬纸衣,再做外面的罩衫,可以拆洗,你觉得如何?”
纸衣不透风,厚实的纸衣,在冬日相当御寒,并且极为便宜。
“先小规模试一试,如今京中许多人穿羊绒衫。合着你说的棉袄一起,你可以给甘夫人去信,跟她讨教一二。”
顾琢光陷入沉思。
她一时寂静下来,张居正便也不说话,把玩着她的手,室内暖融融的,将娘子身上淡淡的香气送过来,他眸色渐深,支起身子,声音中带着几分眷绻:“娘子……”
冬日夜长,又睡得极早,天色尚昏沉着,张居正便醒了。
他躺着有些懒得动,将床前的灯笼点燃,便捧着书,慢慢地看起来。待天色微亮,这才撩起床帐,洗漱穿衣。
心里却一直在思索着朝政,想着近来朝中事多,自打俺答汗事件后,严首辅便隐隐不如徐大人得圣心。
然而——
人都有自身的局限性。
徐大人为官正直,堪称面面俱到,只一条令人不解,他很不在意军事。明明刚出了俺答汗的事,应该唇亡齿寒才是,他却不加关注。
张居正有些困惑不解。
当今皇帝并不勤政,虽然不修仙了,却也不肯三日子早朝,就算十日一早朝,也能称他一句勤政。
故而他们也不必早起,只别误了点卯便是。
他起身后,顾琢光也醒了。
“相公。”她言语温柔。
张居正回眸,给她掖了掖被子,温和道:“雪日天冷,再睡会儿。”
顾琢光羞赧一笑:“嗯。”
*
猫冬久了,赵云惜实在无趣,想着自己做些吃食。
刚做的腊肠好像不错,做成煲仔饭,有厚厚的锅巴吃,肯定很香。
今日风大。
小敬修裹得极厚,被风一吹,便跟儿时一样跌坐在地。
赵云惜见他四肢着地,跟小乌龟一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张敬修肖似父亲,一张斯文俊秀的小脸上,露出被嘲笑的薄红。
赵云惜见他害羞,连忙不笑了。
米饭慢慢焖熟时,那股米香味,简直诱人极了。
她事先在砂锅里侧涂了油,这样出锅巴后,就很容易铲下来,并且金灿灿的色泽也极漂亮,香酥金脆,吃起来像极了。
赵云惜亲自做饭,就连小敬修也极为期待,他乖乖地坐在餐桌前,两只肥嘟嘟的小手握着,紧紧地盯着砂锅。
“吃,吃呀。”他一本正经地劝道。
煲仔饭很诱人,酱汁的色泽极好,将米饭染得油亮入味。
深红色的腊肉丁,肥肉部分已然透亮,鲜绿的毛豆、金黄的玉米粒铺在白米饭上,摆出漂亮的形状。
张敬修特别爱吃锅巴,捧着吃,极为虔诚。
“这个好香啊!”他不住感叹。
土灶做饭,带着锅气,吃起来很香很舒服。
“你爱吃,索性单炸些锅巴来吃。”赵云惜笑着道。“把炸鸡的香料撒上去,便很香了。”
张敬修乖乖点头:“好呀好呀~”
几人吃着饭,就听见一声干呕。
赵云惜视线茫然地望过去,就见顾琢光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