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咱俩就有一个娘了。”
张白圭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掰着手腕,冷笑:“我还略懂拳脚,你要来试试吗?”
林子垣并不想试,并且躲在赵云惜身边,软乎乎道:“云姐姐,这鸡好肥好香啊,这小蘑菇也嫩嫩的,吃起来肯定香,吸溜,越想越受不了。”
赵云惜也跟着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温声道:“从南坡摘的,切的肥厚了些,这样吃起来壮嘴,你定然喜欢。”
林子垣:“云姐姐做什么我都喜欢!”
“你这嘴真甜!”赵云惜夸了一句,开始往盆盆里盛菜,一边笑着道:“六斤的大公鸡!炖了这半晌,肯定好吃。”
等盛了米饭,三人开始端饭,都摆到餐桌上,连张白圭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香浓的汤汁顺着鸡肉往下淌,看着就香到要命。
“快吃吧。”赵云惜笑着道。
几个半大孩子,吃饭起肉来,看似斯文,实则那炖得香烂的鸡肉,恨不能连骨头都咽。
“真香啊,白圭真是好福气!”林子垣吃得感动坏了,他好嫉妒!
叶珣屈指敲敲他脑袋:“胡闹!”
林子垣巴巴地看着他,鼓着脸嘟囔:“等我明年下场考试,定要超过你们!”
他握拳,发愤图强!
从今天起,他要努力读书,考上秀才后,再来蹭饭!
张白圭瞥了他一眼,声音浅淡:“最后一个鸡腿了。”
林子垣:!
他登时顾不得闲聊,埋头苦吃,能来一趟不容易,他要吃到饱才行。
赵云惜看向叶珣,满脸怜惜:“你多吃些,瞧你瘦的!风吹就跑!”
林子垣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大鸡腿进了叶珣的碗。
可恶,他确实吃得慢,吃得少。
张白圭瞧着他鼓着脸颊的可怜模样,将他看不到的那个鸡腿也给他。
“喏,吃吧。”他说。
林子垣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吃完饭后,他抢着刷碗,笑眯眯道:“哥哥让你!”
*
读书最是耗神,考试是其中之最,一直都在紧绷着,脑力耗地很严重。
几人歇息几日,将县试的试卷来回翻,来回写,就连张文明也加入讨论。
他多年不第,心思也淡了,开始琢磨在族学中教书,但心底总是抱着几分希望,碰见这样的老师,忍不住想看。
赵云惜鼓励他:“不管年岁几何,日子都是过给自己看的,既然想学便学!不妨事。”
张文明握住她的手,垂眸低语:“家里一切都靠你,我心疼。”
他眼瞧着要到而立之年,跟着赵云惜做了几回生意,眼瞧着端方稳重起来,不一味地钻牛角尖,非得要如何。
“娘子,你前日做的香米鸭配着酸辣肚丝汤,极好吃,还能再做一回吗?”
张文明眼巴巴道。
赵云惜把他的脸往一边推,斜着眼睛哼笑:“你再闹,才不给你做。”
张文明哪里肯善罢甘休,还要再闹,却见张镇、李春容从院里走出来,他连忙坐正了。
“我和你娘去江陵转转,你们要去吗?”张镇问。
家里现在买了牛,做了牛车,去江陵城玩就比较方便了。
“你俩去吧。”张文明快乐挥手。
张镇就护着李春容走了。
院中一时之间,只剩下两人,赵云惜便起身去书房,她这些年虽然不在林宅读书,却养成了好好看书的习惯,闲暇时,手里总爱捧着书。
而林修然以为她喜欢看专业书,便给她搜罗来好些书,让她自己看着,赵云惜看着艰涩难懂的专业书,满脸苦哈哈。
她又不是白圭,什么书都啃得下。
*
张白圭这会儿正在写策论。
他需要沉淀,再参加院试、府试,林修然对他的要求就更高了。
“你考中不难,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