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雨水,桑黛与他对视,莫名被他的眼神一烫,别过头应了声。
“嗯,好。”
桑黛撑着伞走过去,正要拉开后座的门,宿玄便已经先她一步打开了副驾驶的大门。
“后座放了芋泥的玩具,黛黛坐副驾吧。”
芋泥是宿玄的母亲流阿姨养的一只小猫,因为流母最喜欢吃芋泥包,所以取名叫做芋泥。
后座上放的是猫砂盆和猫爬架,整个后座全部占满,桑黛确实没有落座的地方。
她进了副驾驶,宿玄绕到另一侧开门进入驾驶座。
桑黛不知道宿玄是什么时候买的车,两人四年没见过面,当年那件事过后,桑黛毅然决然改了志愿,从北边跑到了大南边上学,宿玄似乎在国内上了一年学,后来不知怎么就去了国外。
车内沉默,桑黛也不说话,额头抵在车窗之上。
外面的雨势渐大,打在车窗之上,街道也逐渐变模糊。
车内很安静,外面的雨声被隔绝,桑黛没注意到身后灼烫的目光。
宿玄的脸冷白,此刻却泛起了诡异的红晕,喉结微微滚动,搭在方向盘的上的手骨节分明,左手中指上戴了个银戒,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方向盘。
明明在开车,余光却看向桑黛那边。
她进到车内便解开了他披上的外套,她的身形纤细,脊背依旧笔直,桑黛仪态很好,无论何时都像个高傲的白天鹅,光是站在那里都能吸引大批的目光。
属于她的清香弥散在车内,光是闻到……
宿玄便觉得要窒息了。
浑身都热,喉口干涩,几乎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抱上去。
他知道桑黛在躲自己,这四年都在躲自己,两人早就回不去当年的关系,自从那件事之后,桑黛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宿玄找了她好几次都只得了个闭门羹。
可他能怎么办?
他的病该怎么跟她说?
光是闻到她的气息,他的病就汹涌席卷过来,燥热涌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拥有她。
红灯了,宿玄猛地刹车,额头抵在手背上艰难呼吸。
或许是沉重的呼吸声吸引了桑黛的注意力,她转身看过来,柳眉微微拧起:“宿玄,你怎么了?”
宿玄闭了闭眼,长长呼气,嗓音喑哑道:“没事,有点发烧。”
他的脸很红,侧脸有些细密的汗,桑黛坐在副驾驶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滚烫的气息。
“你生病了?”桑黛的心一提,下意识伸手过来,触碰上宿玄的侧脸。
温软的手搭在脸上,宿玄的身子一颤,呼吸急促沉重,与她皮肤相贴的地方掀起一股隐秘的战栗,直直冲往天灵盖。
“你的脸好烫,宿玄,先去医院吧,你得看医生。”
狭小的车内呼吸声沉重清晰,桑黛光是听到便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宿玄?”
宿玄忽然抬起头别过脸,艰难道:“没事,我先送你回家。”
红灯在这时候转绿,他启动车子,桑黛的话只能咽下去。
她收回手,重新别过了头。
桑黛从小话就少,若非宿玄是个话痨,两人还玩不了那么久。
她沉默收回视线,目光再次落在车窗外。
其实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毕竟宿玄性格好,见谁都笑,从小便阳光开朗,几乎没有跟人吵过架。桑黛从小话就少,也不与人来往,身边就这一个好朋友。
她并未看到,宿玄的身子在发抖,握着方向盘的手轻颤,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寸寸崩塌。
这段路对他来说既是恩赐,又是折磨。
等到下一个路口,他不动声色从车前座的收纳柜里取出板药,扣了一颗直接咽下。
体内的燥热慢慢被平息。
很快到了熟悉的街道门口,宿玄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