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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黛又抱紧了他的脖子像个鹌鹑一样缩进他的怀中。

宿玄没有动她别的地方,没有解她的衣服,也没有亲她的唇,桑黛只允许他亲耳朵和脖子,他也只亲那里。

或许是听桑黛的话,又或许是担心亲了别的地方便刹不住车了。

总之将近半个时辰,她浑身软成一滩水,全靠宿玄抱着才没跌下去,某只狐狸用自己尖利的小牙在剑修的耳垂上落下一个个牙印,又在脖颈上落下一个个浅淡的痕迹。

很轻很轻的痕迹,实在是忍不住力道。

天级灵根觉醒者的体质让这些痕迹在第二天便会消退,因此桑黛没有拦他。

在他的理智快崩塌之前,宿玄果断收手,拉过锦被将剑修裹了进去,大步匆匆往外走。

房门打开又关上,桑黛躺在锦被中闭眼,耳根和脖颈湿.漉漉的,被亲了太长时间有些微微的疼,她整个人像是被熏上了他的味道,浑身都是那股清淡的草木香。

桑黛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似火。

这一晚对她来说太过超前,与他亲密太多太多,桑黛恍惚间以为自己做了梦,又在诧异自己为何会做这种梦?

她侧过身,将自己的脸埋进锦被之中,这被子她和宿玄都盖过,此时缠上了两人的气息。

他的喘.息和亲吻好像还在眼前,桑黛第一次直面一个男子对她的情.欲,这人还是她曾经的死对头,也是最喜欢她的人。

她将自己捂出了一身汗,可怎么都不愿意掀开被子,就好像缩进锦被当中,方才的事情就都被掩盖住了。

她也知道宿玄去干什么了,方才两人亲成那样,宿玄明明说着亲亲就不难受了,可到最后,桑黛觉得他快炸了,浑身烫得不行,喘.息急促又沙哑。

分明就越来越难受了,他又骗她。

等了许久许久,似乎有一个多时辰,桑黛还是没等到宿玄回来。

与宿玄在一起的这两月,她的作息也被养得很规律,困意渐渐上来,昏昏欲睡之时似乎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轻手轻脚地掀开锦被,床的另一侧塌陷,腰身被人揽住。

若是之前的剑修,在来者靠近主殿的时候便会惊醒,一剑将对方捅个对穿。

可此时的剑修在警报拉响之前,率先冒出来的想法却是:

这是在妖殿,妖殿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她,没有人会打扰她。

没有解决不完的仇人,没有除不完的邪祟。

脊背贴着宽阔的胸膛,有人自身后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清淡的草木香伴随着隐约的凉意,她没有感受到水汽,但知晓身后的人是刚刚沐浴过的。

桑黛嘟嘟囔囔:“宿玄……”

“嗯,我在。”宿玄抱紧她,亲了亲剑修的发顶,“睡吧,我在。”

是宿玄啊。

那没事了。

有宿玄在,不会有人因为应衡一事迁怒她,忽然闯进后山要杀她,不会有人在半夜将她叫醒去除邪,她永远可以睡个好觉,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好觉。

桑黛放下心,彻底睡了过去。

宿玄怀里揽着她,尾巴显出来垫在她的脑袋下面,比枕头更加软,剑修睡得更加安稳。

他很安心很安心。

有她在身边,他很安心。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死在那方地穴,可从未想到,比死亡先到来的,是他的剑修。

从此彻底沦陷,一发不可收拾,再未做过噩梦。

好像只要见到桑黛,就有无尽的勇气,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黛黛,好喜欢你啊。”

她的心在一点点向他打开,宿玄知晓。

而且迟早会将一颗心彻底对他打开,让他进去安营扎寨,他便再也不会从她的心里出来。

因为宿玄不会让桑黛失望,只要她给他一个机会,他们就可以相守千千万万余年。

***

第二日。

桑黛醒了,桑黛坐起身,桑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