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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宿玄重伤,桑黛此刻只需一剑便将浮幽挡了回去,顺便挑落了他的鬼刀。剑修漠然收回剑,淡声道:“浮幽,我们毁了你一条烤——一条鱼,但你要的可是我的命。”

浮幽自然知道,昨晚宿玄没有杀他,便是桑黛的意思,否则以某只狐狸的性格,定是要将他打死在这里。

桑黛算是间接救了他一次,他不能对桑黛说狠话,只能恶狠狠瞪了眼躲在宿玄身后的孔雀。

宿玄与柳离雪一起长大,柳离雪性子从小就跳跃,嘴也欠,这些年没少惹人,却没人敢伤他。

一是因为他是孔雀一族的少主,二则是宿玄这人颇为护短。

柳离雪这只孔雀,宿玄可以使唤,但旁人不能使唤,更不能伤他。

两人说是主仆,更像是兄弟,当年宿玄夺位之时有多么惨烈,旁人不知道,浮幽这个白刃里之主自然是知晓的,当时陪在宿玄身边的只有一个柳离雪。

生死之交,兄弟之情。

敢伤这只孔雀一根羽毛翎,宿玄今日都得一把业火送他魂飞魄散。

浮幽捡起鬼刀收回,问:“妖王大人昨夜才来过,怎么了,这是想本城主了?”

宿玄眯了眯眼,冷声启唇:“你恶不恶心?”

浮幽:“……”

他忍!

他揽了揽破烂的衣服,冷冷道:“说吧,还想干什么?”

说到这里,生怕宿玄再给他下摄魂,浮幽补充道:“你应当也知道,我如今重伤,你若是再敢对我下摄魂,我的识海定严重受损,届时你什么都问不出来。”

宿玄知道,摄魂只是下下策,能问出来的东西定是没必要动用灵力。

他慢条斯理来到一旁的石桌旁,拂去上面的灰尘,又顺手将一旁的石凳清理了下,铺上一张锦帕。

宿玄道:“坐。”

浮幽刚要坐,那只孔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揪出他的领口往后拖。

柳离雪骂骂咧咧:“一把年纪了害不害臊,说的是你吗你就坐了?”

浮幽:“?”

却听见一旁安静的剑修应了声:“好。”

她放下青梧剑,在宿玄身旁坐下,宿玄还体贴地铺了张锦帕,恐脏了自家剑修的衣裙。

柳离雪自觉给自己也扫了个凳子,在宿玄的另一侧坐下。

三人齐刷刷看向浮幽。

浮幽:“……”

他竖起了大拇指:“你们真行。”

早知道,他当初就该在白刃里大门口竖个牌子。

——“狗与妖殿之人不得入。”

一旁的婢女吓得瑟缩,瞧见自己城主身上喷起鬼火,生怕他一个情绪失控把自己给烧了。

婢女忙跑过去给浮幽收拾出来一个凳子,小声道:“城主,您坐。”

浮幽坐下,下颌紧绷气得不行。

宿玄怡然自得从乾坤袋中取出茶具和茶水,先给桑黛倒了一杯:“喝点水,刚才吸进灰尘了吗?”

指的是那条被烧成灰的银纹秋鲤。

桑黛接过茶:“多谢,我还好。”

柳离雪捧着手,眼睛眨巴眨巴。

宿玄白了他一眼,看在他刚才表现出色将浮幽气得冒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将第二杯茶递给他。

柳离雪激动:“好嘞谢谢尊主!”

他也是有生之年喝上宿玄给倒的茶了!

浮幽:“……你们有完没完?”

宿玄抬眸:“不服?”

浮幽高傲扬起下颌:“不——”

宿玄淡淡收回眼:“不服憋着。”

浮幽:“…………”

“你们到底来干嘛的!!”他忍不住大声道:“没事就出门左拐下山去玩,别来我这里晃,我看得头疼!”

桑黛道:“我们来找你问些事情。”

浮幽:“我不想说。”

宿玄抬眼。

浮幽:“……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