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出现了并不多见的鼠灾、蝗灾。
大旱之下,国民不仅吃不上粮食,有些地方连饮水都存在困难。
“我还记得 1960 年,农科院来了个新同事,是个女同志。她瘦得像纸片人,好像风一吹人就倒。”
“她比我还可怜,我虽然挨饿,但家里人还惦记着,她呢,家里粮食不够,分到她头上的本来就少,她还不能吃,要让给两个弟弟。”
“我跟她分到了一组,领导要我们研究一款新型水稻。”
“白天我们研究怎么种水稻,晚上就躺在稻田里,看着月亮,幻想有那么一个地方,里面种满了瓜果,树上挂满肉,伸手就能摘到,源源不断……”
“我们还给这个地方起了个名字。”
爷爷的声音已经虚弱得几乎听不清,程知微凑近他,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嘴里重复念着:“繁园。”
“爷爷,您累了,先休息,我们明天再聊。”程知微眼泪成串地往下道,哽咽劝道。
爷爷虚弱地摇了摇头,继续道:“后来,我们实在饿得厉害,就会一起拼凑繁园,她说要在繁园里养一窝小鸡,还要在繁园里挖个池塘养鱼。”
他们就是靠着对“繁园”的幻想,活了下来。
“那后来,那个奶奶呢?”程知微问。
“她调走了,去了河源。”爷爷神情恍惚,眼神无法聚焦:“她调走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
“可是之后,我还是会梦到繁园。”
“繁园”已经是一种美好意象,这些年来,一直存在于程从先心中,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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