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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连给他提鞋的份儿都没有,又坏又毒,根本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他一个妾身子,成日想跟人家嫡子比什么?柳绵那样貌气度、才识眼界哪一样不甩他八百条街,整日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怨气,摊上他这么个弟弟才是真的倒八辈子霉了。

“可是!可是!却被他身边的暗卫拦住了,可恶,凭什么这个家伙的命这么好!人人都在意他,爱慕他,人人都护着他!”柳宁气恼地锤了一下地面,表情因为内心情绪的急转直下,而变得极其扭曲,活像哪里来的恶鬼,又骤然笑了起来,

“不过没事,柳绵那个人最爱假好心了,我再找个机会,再演上一次苦肉计,他肯定就心软了!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大不了我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京城,总有机会下手的。”

程逍年面具下的眉头紧蹙,但却还是松了口气,他现在能用的人太少了,虽然柳宁感觉有点疯癫了,但却没放弃斗志,这就好,程逍年清了清嗓子准备说几句好话,鼓励一下柳宁,刚开口,一阵阴风吹了进来。

“门怎么开了。”柳宁奇怪地回过头。

程逍年脸色大变,当即准备翻窗离去。

穿着夜行衣,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却莫名眼熟的人淡定地翻窗进来,好笑地看着地上目露惊恐的人。

“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柳宁,你怎么会觉得直接杀了你会影响我的仕途?”

“你这种渣滓配吗?”

次日,程府下人去给大少爷送早膳时,没在屋里看见人,下人挠了挠头,没当回事,毕竟现在大少爷不傻了,还有主意的很,偶尔一次早起或者夜不归宿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将早膳收走后,下人们就各忙各的去了。

一直到了晚间,程老爷和程夫人迟迟没见儿子,才奇怪地问了一句下人,听闻下人说少爷不在府上也没放在心上,可能去哪个同窗家沟通功课去了吧,便没再等人自顾自地开始用膳。

一脸三天,程青山的面色不太好看了,将筷子一摔,不满道,“实在荒唐!三日不归家,也不给家里通个信,我看这年儿都跟逍林那不肖子学坏了!”

在一旁的程母面露忧色,“要不派人去找找吧,我最近这心上总是慌得厉害。”

这不找不要紧,一找真是吓了一大跳。

柳宁找的新居,为避免楼谪他们找到远离了他们所在的城西,在城东一片老院落中,程府坐落在北面,花了好一段时日才找到这里。

看到房间床上两具相叠在一起穿心而死、早已发烂发臭的尸体时程母当场吓晕了过去。

最后官府仵作诊断是程逍年潜入柳宁的住宅欲行不轨之事,被柳宁抽出枕下用来防身的匕首穿透了胸口,程逍年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匕首拔出刺入了柳宁心脏。

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故事,气得程青山当场拔了侍卫的剑割了那仵作的喉,在场人惊骇,尤其是那个新县令,恨不得自己瞎了什么都没看见。

“一派胡言!这柳宁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儿如此费尽心思!?这肯定不对,我儿还穿的一身夜行衣,你,你好好给我查!”程青山气急地拎起了新县令的衣领。

新县令汗流浃背,连声应下,心中却很是鄙夷。

来干坏事的难道还能穿得锦衣华服来不成?

暗地里消息谁不知道程家大公子的风流韵事,跟柳府庶出哥儿搅在一起,大家也都当笑话听听了,谁都知道这种人进不了程府的门。

这不后来就闹掰了,说来也好笑,竟然不是程公子抛弃人家,而是人小哥儿自己看清了形式要脱身,这公子哥不就喜欢这种有骨气的戏码吗,这不就找上来了,只是没想到吧,人家小哥儿性子烈得很,这下好了,做亡命鸳鸯去了。

程青山这土皇帝也真做到头了,竟然敢当着他面杀人,还以为安陵县现在还在皇权之外呢?

因为楼谪种种惊人事迹,逐见锋芒,上面早就关注到安陵了好吧,最近安陵都来了不少外地人,他还正愁他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怎么放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