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麻烦呢,凡事都讲个前因后果,罗公子莫要心急了,不是人人都有资格享受子女的恭敬孝顺的,占着个父亲的名头却毫无父亲的作为,这与陌生人何异?甚至陌生人都比他强,至少不会对陌生人动辄打骂。”楼谪不咸不淡地接过话头。
早已不收受贿赂很久的林永安瞬间挺直了腰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本官判案自然不能光听一方的一面之词,若柳成确实未尽父亲的职责且经常欺压柳郎君,柳郎君确实有理不侍奉其晚年。”
“那他也不能打我啊!上次那群人围堵楼谪去考试都被下了大牢,凭什么到我就处置如此轻率!我看你这就是赤裸裸地偏袒!偏袒!全城人都说你偏袒楼案首!果真如此!”柳成真的生气了,一扫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开始胡搅蛮缠。
林大人下意识瞥了卫兆的方向一眼,正巧卫兆回了头,撞进卫兆睿智深邃的漆黑双眸中,林大人刚挺直的腰板就畏缩地塌了回去,安陵这好不容易在皇上面前好起来的名声,都被柳成这两句话给败完了。
林永安真是要被这柳成气死了,拍板子拍得手都在颤,怒斥道,
“柳成!本官一直秉公办事,休得胡乱泼墨!那群人围堵案首不让其去考试,是触犯了律例的,律例可查!恶意寻衅滋事,还正值科考之际,这是对皇权的冒犯!你知道你这是表达的对什么的不满吗!你再胡言乱语,你就去大牢里跟他们一起学习律法去吧!”
罗长生也一言难尽地看着柳成,这猪队友。
“柳老爷遵循律例多年未曾越矩,今日也是一时气上心头,糊涂了糊涂了,林大人莫气。”罗长生劝慰道,随后忙拉回话题,抱拳道,
“柳老爷如此生气,也是一直有人转移话题,扭曲事实所致,家宅之事,若人人都像楼案首一般,随便说两句,就否定了其父亲的职责,那不是人人都可以不再披麻戴孝,这世上可不就乱了套!”
“昨日在柳府,可是柳府上下的人都见到柳绵掌掴生父,楼谪脚踢岳丈,威风不已,只凭楼案首两句话就说柳老爷不尽职责不配为父,是否太过武断,毕竟我观柳郎君的模样,不像自小被人薄待的样子。”
在场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穿着一身月白锦衣,跪于堂中容貌冠于众人,与身旁淡蓝锦服气场出众的楼谪格外相配的柳绵,心中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柳绵的样子看着就是娇生惯养的少爷模样,为人处世也大方坦荡,不像被刻薄长大的。
林永安也只是吓唬一下柳成,以防他再胡闹,在卫兆面前引得反感,毕竟也是他手下的百姓,无论是谁,于林永安来说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家宅纠纷处处都有,可不是哪都有人敢当街围堵案首阻止其去考试的啊!
林永安平顺了一下呼吸,“人不可貌相,柳郎君长得好是一回事,是否被苛待是另一回事,但此事也确实不能以口头判定,昨日事发,柳老爷有目击证人数位,楼公子可有证人证明柳郎君在柳府数遭薄待?柳老爷于其不闻不问?”
柳府的下人早就换了一批水,连布庄做事的人都换过了一轮,这个时代找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罗长生见二人没再说话,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二位公子要是没有证人,今日之事可是就得先行定论了,毕竟柳老爷人证物证齐全,可没有时间再由你们找人了。”
“谁说没有证人的!”一声清亮的少年声音响起。
在衙门栅栏外的众人一惊,自觉退让开道路,安禾穿着一身青衣走在前面,影八身后跟了一众人,男女老少,布衣麻衣锦衣皆有。
声势浩大,柳绵回眸眯眼看到其中几个半生不熟的面孔。
刚刚楼谪跟安禾说了几句话把人喊走了,柳绵还以为楼谪怕安禾在衙门沉不住气呢,原来是另有准备。
“草民二十年前在柳氏布庄做工,那时柳氏布庄叫成月布庄,沈郎君裁衣手法一绝,布庄的名声起初也是沈郎君四处奔走打下来的,后来成月越开越大,沈郎君怀孕退居幕后,功劳全给了柳成,开始裁减老人,柳成根本就不会制衣,布庄全靠沈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