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楼谪的青睐,即使名声一片狼藉楼谪也不愿多看一眼他人,想到上次柳绵拿出哥哥的架势对他说教的姿态,柳宁就很作呕。
当时他是愣住了,可是回过神后,柳宁却觉得柳绵是有危机感了,毕竟如今还是读书人的天下,而那楼谪虽然制成了玻璃,那也不过一个有名气的工匠而已,那有什么厉害的。
程逍年可是如今人人乐道的下一个举人,柳绵一定是怕他真跟程逍年在一起,将他彻底踩在脚下才是,什么找个清白书生过日子,说的有模有样,他肯定是怕他真嫁给了程逍年这种又有家世又有才华的人,真按着柳绵的话走,那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比得过柳绵了。
真是城府极深,若不是娘亲回去跟他分析了几句,柳宁都要被他这幅样子骗过去了!
想到柳绵身边总有忠心耿耿的人在,柳宁轻叹一句,都是被柳绵的伪装骗了罢了。
于是柳宁更不留余力地在程逍年面前诋毁柳绵,成功让程逍年也厌恶了柳绵这个人。
面对捕头的惊讶,柳宁泫然若泣,“您知道的,柳绵是我兄长,他向来不喜欢我,在府中就经常让我做这做那,不过这都是小事,为哥哥做点事情我自然是乐意的,但我无论做什么,哥哥都不喜欢我,稍不如意便动辄打骂。”
说话间,柳宁抬手时正好露出了尚未好全的胳膊,十分应景,“楼公子是哥哥的夫婿,自然是向着哥哥,未分家时,哥夫就不太喜欢我,后来遇到程郎我的日子才好过些,或许还是碍着哥哥眼了,之前把我们看好的院子抢走不说,又对着我们一顿奚落。”
也就是楼谪不在场,不然柳宁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楼谪高低得给他鼓个掌,顺便再给他脸上来一掌,瞧这熟练样子,不知道在柳府时往柳绵身上泼过多少脏水呢?!
捕头越听越皱眉,不过柳绵的名声确实不好,这欺负庶弟的事情还真有可能,捕头看着柳宁的目光瞬间就带上了可怜。
柳宁再接再厉,将自己说的更凄惨了几分。
这些事早在之前和柳宁认识后,程逍年就已经听过一次了,但此时也配合着表演出了一副愤怒心疼的模样。
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对,虽然他也很想借官府的手惩治一下楼谪,可是……
“柳公子,我为你的遭遇感到悲伤,可是如果按您所说,您每次与柳绵公子和楼先生对上都是受欺的一方,那楼先生有什么必要报复您吗?而且这是程公子家,楼先生怎么知道您今日在此?”
他是楼先生前不久提拔为捕头的,为人正直诚恳,认真训练从不懈怠,一直没有晋升的原因是因为没给林永安塞过钱,但那日林大人宴请楼先生的第二日,楼先生便来了衙门,看了看他们每个人的武艺,并把一直好吃懒做的胖捕头撤掉,换成了他上位。
捕头也算与楼谪接触过,他总感觉楼谪应该不是柳宁口中那般不分青红皂白之人。
因此他虽觉得柳宁很惨,但并没有被柳宁的一面之词冲昏头脑。
反而说起来报复,感觉柳宁说得太可怜了,他还更像该怀恨在心恶意报复之人。
随着捕头的疑问声落地。程逍年也发现了柳宁说的不对劲之感在哪,果然是多说多错。
第96章
柳宁掩在手帕下的表情一僵, 眸光一转,抬头看着更可怜了几分,“官爷,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无依无靠的庶哥儿一位,在家受欺, 在外被轻视, 我如今掏心掏肺地将遭遇讲与官爷, 官爷却不愿意相信。”
“我手无缚鸡之力的, 如何与他们对抗?我在家谨小慎微, 处处敬重哥哥, 哥哥却还是不喜我,这难道也是我的错?连官爷看事都带如此成见, 更别提他人呢, 罢了,我这个人就是命贱, 配不上好,官爷不愿信便不信罢。”
程逍年将柳宁揽住, 不悦地看向那个捕头, “自相识以来, 宁公子一直温柔贤良,反倒是那个柳绵,嚣张跋扈恶名远扬, 这样的人欺负人起来还需要理由吗?”
“宁儿, 你就是太善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