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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谪现在心虚得紧,都不好意思把安禾直接提溜出去。

还是在一旁忧心不已的沈思月收到柳绵求救的眼神终于福至心灵。

“安禾,我想起来我东西还没收拾好,你跟我一起去收拾一下,有谪儿在这看着就行了,我们围一大堆人在这孙大夫也不好诊断,等会儿结果出来了再问就是了,只是嗓子哑了,又不是成哑巴了,你别紧张。”沈思月拉着安禾就想出去。

但安禾劲儿大,沈思月一下还没拉动他,听了沈思月这话安禾更担心了,甩开沈思月,凑过去拉着柳绵的衣袖,看着柳绵眼泪汪汪道:“少爷,你到底怎么了,你不会真成哑巴了吧,你说句话啊,你别这样安禾害怕。”

柳绵忍无可忍,给了安禾一个大板栗,声音哑不成调,无可奈何地吐出了两个字:“出去。”

安禾松了口气,能说话应当没什么大事,边跟沈思月出去,边絮絮叨叨着:“就是哑得很严重,难怪少爷不愿意开口说话了,吓死我了,郎君还要收拾什么来着?我们快去吧。”

孙大夫摸着胡子诊脉,又让柳绵张嘴,看了看柳绵的口腔,再到写药方的时候全程没说一句话。

房间里安静得可闻银针落地的声音。

本来光顾着不好意思的楼谪看着孙大夫一直一言不发的样子,衣袖都绞紧了几分,紧张道:“怎么了?大夫?很严重吗?”

孙大夫轻飘飘地掀了眼皮看了他一眼。

第77章

“严不严重你不清楚吗?你们年轻人啊, 行房事还是得节制一些,这喉咙肿的啊…估计得肿两三天,我开了润喉的药方, 这是下火的药,姑爷你也喝些吧。”

这没一时半会儿磨不成这样。

楼谪那张近几日越发白的俊朗面庞闻言瞬间红透了。

柳绵正在喝水, 听了孙大夫的话险些将水喷出来, 脸色涨得通红, 楼谪连忙过去给柳绵顺气。

“等会儿安禾和爹亲问起, 孙大夫说我是普通上火烧到嗓子即可, 麻烦了。”柳绵缓过劲儿来, 嗓子哑哑道。

孙大夫点着头,写完药方交给楼谪的时候还俏皮地挤了挤眼睛, “绵少爷放心吧, 您晓得的,老夫这嘴巴安陵第一严实。”

将出行的东西通通搬上马车, 路过药房时将孙大夫开的药抓了,先在药房熬了一剂润喉的药, 让柳绵喝下, 苦得不行, 柳绵闻着味道脸就皱成了一团。

不过他也没有多言,捧起一碗温凉的药水一饮而尽,还好, 喝起来并没有很苦, 不多时,下火的汤药也熬好了。

孙大夫心照不宣地给楼谪递了一碗, 苦得令人发指,楼谪苦兮兮地含着柳绵给他塞过来的蜜饯。

柳绵觉得好玩地弯了弯眼, 自从他认识楼谪起,楼谪对待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今日这幅哑巴吃黄连的模样倒是第一次,令人新奇不已。

轮到柳绵喝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真的很苦,柳绵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他嗓子肿了还不能吃蜜饯,还好孙大夫准备了润喉片带着淡淡的薄荷甜味,能少加缓解一下。

看着两个人苦哈哈地从药房出来,安禾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云城县离安陵县还算近,但路程并不短,几人也都不是能坐惯长途马车的人,于是这一路走走停停,索性古代的风景好,四处青山绿水景色如画,每次下马车后,因为颠簸带来的不适感都会被清新美丽的大自然风景冲散。

楼谪张开手臂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鬼斧神工的大自然美景,忍不住叹道:

“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①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②残暑蝉催尽,新秋雁带来。③”

以前读过的诗句在此刻具象化,楼谪仿佛亲眼目睹了这些有名诗人写出这些诗句的场景。

而在场的其余几人通通为楼谪随口而出的几句诗词所摄,连并不通文墨的两位马夫都忍不住为其文采惊艳。

“文采斐然!”在马车旁倚靠着合眼休息的沈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