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啊, 现在倒插门的人还能得到圣上嘉赏?这不让人最瞧不起吗?”
挑着担的干瘦汉子气喘吁吁地将扁担放下, 也参与进了对话, 语气中尽是对上门女婿的不屑之意。
“怎么不是, 也是稀奇了, 不过听说那赘婿极其有本事,做了一种很清晰的镜子出来, 叫什么…什么镜来着?”
妇人挠了挠头, 有些忘记了上次进城卖鸡蛋时别人如何说的。
“是琉璃镜吧。”路过的孙大花出声道。
被提醒的妇人立刻拍手道,“对对对, 就是琉璃镜!哎呀,还是咱们大花懂得多, 见过世面的就是不一样。”
孙大花笑着摸了摸鬓角碎发,
“害, 这有什么,就是上次送我们家二崽去学府上学时路过了一家成衣铺,那成衣铺可谓是人山人海, 进去一瞧, 都是奔着那新奇的琉璃镜去的,确实神奇, 比铜镜清晰了不知多少倍,连发丝都照的清晰无比!”
“嗬, 真了不得,要是我也能有面这样的镜子就好了。”村里年纪稍微小一些的姑娘小声说着。
“听人说琉璃店快开业了,到时候你让你娘带你去城里买一个呗。”孙大花笑嘻嘻地看向那小姑娘,村里人谁不知这姑娘家贫哪用得起这种新奇物件啊,说这话完全是戳人肺管子。
小姑娘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那东西不晓得得多贵呢,有什么好要的,用缸里的水照照就挺好,也清晰。”别的妇人接过了话茬。
孙大花立刻义愤填膺起来,“可不是!城里的东西简直是抢钱,那成衣铺简简单单的一件衣服就要一百多文!还不如我自己做的呢,有这钱我还不如留着给晟崽,天崽买点肉吃补身体呢!”
“哎,对了,楼大呢,最近好长时间没见他了,他一个人住那么大一个房子,也不出门,可真怪,你没去看看?”
楼谪上次和李家闹翻一事大家基本都在场,说起来孙大花他们做的虽然不对,可是这楼谪更不与众人亲近,如今又一个人拿回了那么多资产,却一点肉都不分给大家意思意思,大家自然而然地不喜楼谪。
“怎么说你们也把他养大了,怎么一点恩情都不念着啊,要我说你当年就不该搭这一把手。”那妇人道。
孙大花立刻拍腿激动道:“可不是!这白眼狼一个,谁知道他成日在干啥,天天的院门紧锁,我们家那田,也给两个不知道是哪来的人种着,凶神恶煞的。”
“要我看他真是脑子坏掉了,神神叨叨的!”孙大花咬牙切齿道。
“不是啊,大花,我上次听那吴老赖说楼大好像接到城里有钱人家的绣球了,上门做赘婿去了啊!嗨呀,这么重要的事,楼大都没跟你说吗?这真是不把你们这舅舅舅母放在眼里啊。”村里消息最灵通的妇人嘁嘘着出声道。
“真的假的?吴老赖胡说的吧,那家伙天天胡咧咧的,楼大那小子现在有房有田,赶着做倒插门是作甚,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一个汉子出声道。
“怕是做不得假,不然你说楼大怎么这段时间从来没在村里出现过?他田地房子都在,哪来的钱去县城里住房啊?怕不是真去吃软饭了!”孙大花震惊了一会儿,思忖片刻后道。
“这人是越活越回去,那日猎了个野猪,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害呀,这转头就悄悄吃软饭去了,真是悄默声发大财呢!”几个人阴阳怪气道。
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楼谪贬低到了泥里。
“嗬!你们快看!有马车!”
车轮在坑坑洼洼的土地上滚动,这一路给颠得晕头转向,柳绵整个人都被楼谪半抱在怀里才好了些,楼谪心疼得紧,就出声说:“要不你别去了,也没什么好看的,等我们搬新家了,我在后山在撒苗种地给你看?”
柳绵紧紧地抓着楼谪的衣襟,凶道:“不行,不许丢下我,你是不是嫌我麻烦?”
看着柳绵难受得苍白的脸色,楼谪哪敢说话,忙摇头,柳绵难受得把头埋进楼谪温暖的怀中,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