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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这玩意天性就不容易被驯服,而且杨全看那狐狸不是刚出生的小崽,这般大小的就更难养熟了。

且白狐本就不算稀奇,因着白色珍奇异兽自古被视作祥瑞,宫中兽园里白毛的多得是,白孔雀、白鹿、白马、白象、白豹……连白色的龟都有。

宫里的白狐少说驯养了几代,是比看门狗都要温驯的,这种白色野狐狸实在不值当往回买,而且杨全瞧着还病恹恹的。

买回去不仅容易养不熟,还容易养死了惹小主子伤心。

韩深也是这般想的,而且他还多了一重挑剔,狐狸味道可比小狗重多了。

是以虽抱着崽往前走了两步,但也只是站到摊子前稍作停留:“这是狐狸,可不是狗,爹听到狗叫声了,带你去前面的摊子看看?”

说着就要抱崽往前走,崽却趴在爹的肩头,依旧看向木头笼子里的小狐狸。

笼子一看就是猎户随手钉的,很小一个,小狐狸趴在里面既无法四周转圜,也直不起身,被迫趴在里面一动不动。

原本像是在睡觉的小狐狸,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朝崽“啊呜”了一声。

崽拍打爹的肩头:“宝想要介个鸭!”

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不,你不想要,你想要小狗,看,那边有只白色的。”

崽这会儿再迟钝也反应过来,爹就是不想给他买小狐狸,明明刚才都要给他买的。

稚·toopy·小猪乔治·趴趴·乔哪里是这么好忽悠的?

原本就趴爹肩头,猴化起来不要更方便,小胖腿往爹腹肌上一蹬,整只崽就要现场表演个大变活猴。

韩深是真的服了,先是头皮一疼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要不是这小坏崽比瓷娃娃还娇贵,身上一碰一个印子,他一定会狠狠地从头上薅下来。

小猴崽爬到一半还嘟嘟囔囔:“小福腻小福腻!宝要小福腻!”

周围人见到,差点以为父子俩是当街耍杂技卖艺的,纷纷驻足观看。

就在这档口,一名身穿紫衣的少年郎骑着骏马飞驰而来,所到之处俱是惊叫连连拔腿躲避。

闹市纵马的少年非但没有收敛,还将百姓们慌张逃窜当成乐子看,大笑着将马鞭挥得噼啪作响,身下的马儿只得继续提速。

杨全虽护在父崽身前,实则腿肚子已经开始抽筋,福贵是知晓掌印又被小主子缠上了,是以一开始就以一夫当关之势挡在几人前方。

甚至在马到近处时还上前奔迎了几步,一个腾空而起便拽住飞扬的马鞭,连人带马被他扯了个人仰马翻。

福贵落地站稳,身后刚好是个已然吓傻的三岁小娃,一个黑胖女人大哭着上前将孩子扯进怀里。

女人的摊位稍远,孩子溜出来玩,没曾想险些死于马下,好在虚惊一场,女人抱住孩子缓了两口气,正想感谢恩公。

但看到地上躺着的华服少年就知对方出身不俗,怕是他们一家老小的命都不够赔的,顿时哭都不敢大声,抱着孩子哆哆嗦嗦跑开了。

崽专注折腾亲爹,茫然抬头时眼前景象已然大不相同,福贵一身冷肃之气站在不远处,脚边多了个满地打滚的紫衣人,以及一匹正在打响鼻的枣红色大马。

“呀?”崽好奇歪头。

韩深将小坏崽按回怀里,隔着一寸空气狠狠弹了个脑瓜崩:“有你什么事!”

“啊啊啊疼死我了!腿断了!定是腿断了!”身着紫色华服的少年郎已经沾了一身粪土,不过他显然已经疼得顾不上这些。

同时间,华服公子驶来的方向又来了一行带刀护卫,察觉自家少爷出事立即加快了速度。

“五爷!!!”为首之人下马便急声叫到。

华服公子咬着牙伸手指认:“是他,就是这个人将我拽翻在地,陈四给我抓了他!”

话音未落,紧随而至的几名护卫也纷纷亮刀。

福贵没接到掌印的命令,自然不会乱动,只是摆出迎战的姿势,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