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然没有回头路给小病崽走。
只不过听崽子毫无负担说起只他一个爹爹时,韩深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
一句“倒也未必”,成功将费心演爹的崽点炸了,哇的一嗓子拉开防控警报,哭嚎间还不忘指责确认:“你真要认别人当崽?!”
韩深本来就抱着他,崽子嚎之前特意抻长脖子对着坏爹耳根猛嚎。
一个猝不及防的炸裂前奏,就成功把韩深一下子嚎耳鸣了,脑瓜子也跟着嗡嗡响。
长指都伸出去了,但想到这昨晚看到小病崽身上之前点出的两个红印还没消,便转而捂住了扯脖子猛哭的血盆小嘴。
韩深语气阴嗖嗖的:“说什么胡话,咱家有你一个小祖宗还不够吗?”
话音未落,崽的哭声“噶”然而止,没错,噶了一声猛地收嗓。
他眨巴眨巴大眼睛,被泪水浸润的深蓝色眼瞳更加剔透漂亮:“只窝一个宝宝?”
尚未痊愈的小奶音还带着一丝沙哑,眼泪汪汪地问出这种问题实在很难不让人心软。
“嗯,只你一个宝宝。”
崽瞬间转悲为喜,前一刻还是弱小委屈又难过,听完亲爹的承诺立马微扬起下颌,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子喜人的小得意。
乌溜溜的大眼睛眯上一半,学着韩深那般斜眼看人,就差直言:哼,窝就知道~
韩深伸手点上崽微红的鼻尖:“天天哭鼻子,羞不羞?”
崽乜斜了爹一眼,挺直小胸脯:“不羞!窝还是个宝宝呢!”
一边说着一边转回桌前,拿起勺子叮了当啷开吃。
韩深喜静,听他吃饭用玉勺哐哐往玉碗上砸就皱眉,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因为嫌吵就换成更惯崽的方式亲手去喂他。
心思一转,便准备着人为崽打造一套木制碗筷。
好在小病崽没别的优点,吃饭是最快的,呼噜呼噜很快便将满满一碗肉糜粥炫个干净,勺子砸碗的噪音也随之消下。
取而代之的是崽摸肚皮叹气的小奶音:“唉呀……”
韩深冷漠瞥开眼,歇了会儿把药喝了,便让杨全伺候小病崽穿鞋,然后强行牵崽到院子里遛。
趁着还没落雪,天没彻底冷下去,让崽子多动一动,也不知道之前的精怪爹怎么养的,胖得跟小猪似的实则虚得要命。
不过崽遛了小半圈就喊累,韩深摸他额上已经微微冒出虚汗了,便没再强求,俯身将崽抱回房里。
崽进屋就开始揉眼睛打哈欠,一副困得睁不开眼的模样。
韩深不用掐指头都知道这崽醒来刚一个时辰,完全是转个头的工夫便又困了,一脸不赞同,但考虑到小废崽的病还没好,还是颇为纵容地将其放在一日厚过一日的软榻上。
韩深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冷脸放完崽子便准备走,却被小东西又牵制住了。
“爹爹陪宝~爹爹陪宝~”崽将肉乎乎的小脸蛋贴在亲爹的掌心里,困起来格外软黏的小奶音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自己当小猪不够,还要人陪?”韩深语气不佳。
崽继续叽叽咕咕:“宝都陪爹爹遛遛啦~该爹爹陪宝觉觉~”
叽咕完还按着胸口咳嗽了两声,韩深到底是没将大掌抽出来。
任由温热软滑的肉脸蛋在他微凉的掌心蹭来蹭去,片刻后也脱下外袍,穿着里面的中衣躺了下去。
他自然不可能大上午就陪着这小猪崽睡觉,是看在他病歪歪有些可怜,而既然养作父子,这点小事也不费他什么力气,便顺着崽子陪他躺到入眠。
崽子躺下时,韩深就感觉到这床看起来比昨晚睡时还要厚,等自己躺下才算切实感受到,这床褥已经厚到他平躺都觉不出身后有伤的程度。
韩深:“……”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小病崽在他不在的时候,又和杨全哼唧硌屁股了。
罢了罢了,一切规矩等病好了再说。
陆家儿郎天生就是习武奇才,他韩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