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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利用海玉卿可以寻得一方容身之处……”

东北虎不提丢东西的事,他也跟着不提,刻意模糊他出现在中部的原因,只把意图往想留下这方面带。

东北虎深信不疑地点头,仿佛金溟说的每一句话都正合了它的想法。它有点得意地瞟着银角,“我就说嘛,你肯定会喜欢中部的,你放心,我们帮你掩护,你可以安安心心留在中部。”

金溟在逐渐放松的气氛中试探道:“如果你们要打仗,我也可以出一份力保护中部。”

“你想干什么?”这回连东北虎都开始审视他,“怎么出力?”

金溟连眼珠都不敢乱转,生怕显出盘算的模样。

他在心里暗暗懊恼,自己还是有点心急了。

他想知道中部要和谁打仗,想了解这样的战争会给生活在中部的动物带来怎样的影响,想寻找办法消弭即将发生的战争。

但他这样来历不明的金雕,身上还背着偷东西的嫌疑,任何一点主动都会引起当权者的警惕。

金溟不动声色道:“我可以捕猎,帮忙供应伙食,或者处理食物,我只是想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不是当个吃闲饭的。”

火头军算是离军情最远的职务,虽然从一天的食物消耗量上可以推算出军备力量,但他只是做最底层的打杂工作,便接触不到任何信息,这样该不会再怀疑他了吧。

毕竟听刚才银角的话,它们现在很缺人手。

东北虎抬起爪子挠了挠头,看向银角。银角立刻甩给它一个让人血脉贲张的俊美侧脸,两眼只往树上看,仿佛正在认真琢磨一会儿去哪根树梢上蹲着。

“你不想吃闲饭,那正好……”东北虎挠得爪子上刚有点干巴的伤口都绷开了,终于让它“正好”出来了个差事——“正好有个差事,非常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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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玉卿顺着气味寻过来时,金溟正坐在山坡上——放羊。

那是地震那天产下的两只小羊,母羊受了惊吓,又掉进了地裂里,摔断了后腿,早产加难产,差点一尸三命。是花豹进林子找虎啸天时发现的,它给母羊做了剖腹产,接生下两只孱弱不堪的小羊。

之后花豹带着三只羊就近先来了东北虎召集一众动物挖坑的地方,它被扣下挖土,三只羊便也跟着留下了——母羊站不起来,小羊还分辨不出天敌,只懂得跟着妈妈。

金溟给母羊翻了个身,轻轻抚摸着两排胀起的乳·房中间的那条痕迹。那是子宫的位置,鱼肠做成的缝合线已经差不多被身体吸收了,只留下两排难以分辨的针孔。

这是一个很完整的剖腹产手术。

母羊的后腿也已经被接好,此刻绑着木板,只等恢复。

孱弱的早产小羊经过这些天的精心照顾,已经茁壮起来,磕磕绊绊地在草地上打滚儿,滚累了就挤进金溟怀里窝着。

也许是生下来就在猛禽猛兽堆儿里睁开的眼睛,两只小羊非但不怕金雕,还格外愿意亲近。

带着小胡须的下巴懒懒地叠在一起,上面那只闭着眼用刚冒出一点的小奶牙嗦下面那只的耳朵,下面那只就闭着眼嗦金溟的羽毛。

它们还在喝奶阶段,嫩草都嚼不动,只会磨牙,嗦得金溟的黑羽毛湿答答一缕缕地打结。

母羊也闭着眼,静静卧在一旁专心反刍。

这也许是母性的适应力,幼仔的安稳成长让它克服了对天敌的血脉里的恐惧,努力地顺从现在的生活。

怀里的小羊似乎睡着了,时不时蠕动一下嘴巴,雨后的暖阳、温顺的呼吸声和节奏舒缓的反刍声让人难以自控地放松,金溟这才想起自己一夜未眠,眼睛半睁半阖,倚着树恍恍惚惚打起盹儿来。

薄薄的眼皮挡不住光,他闭着眼,感受着头顶云朵飘过时投下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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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会同意加入我的实验。”

手指蜷起来时,在白炽灯下的阴影可以想象成飘动的云朵,青灰色的地面是看不透的天空。金溟在看不到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