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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华南虎中间。

速度快到金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眨了一下眼, 再睁开,就看到身旁多了个海玉卿。

海玉卿抬起爪子,血淋淋的肉差点怼在华南虎脸上,面无表情道:“好了。”

“哎!别把血迸进蜂巢里, ”华南虎伸出毛爪子捂住石板,嫌弃道, “这个是甜的,沾了血还怎么吃。”

金溟这才意识到, 刚才落在他身上的冷雨——是血水。

金溟像真的被雷劈了似的,立刻跳起来抖羽毛,抖了好一阵儿,又反着脖子去看后背上还有没有血水。

“先放旁边,别着急。这两个不能串味儿,吃完这个再吃肉。”华南虎头也没抬,挥挥手,把海玉卿往金溟那边儿推,“别碍事。”

海玉卿绷着脸把肉材往地上一扔, 一言不发地坐下, 冷眼看金溟原地打着圈地清理自己的后背,好大一会儿, 才说:“干净了。”

金溟的脖子差点拧抽筋,他从海玉卿的语气里感觉到一种故意的意味。

金溟捋平了羽毛, 走过来并排坐在海玉卿身旁。

他搭讪道:“你刚才是飞过来的?”

海玉卿竖着眉毛横着眼,“嗯。”

金溟,“……”

就这两步路也值得飞,啧,有翅膀了不起。

不是这个事。

——“翅膀能飞起来了?”

海玉卿,“……嗯。”

这一声明显气弱了点,虽然也不知道心虚什么。

金溟一直不让它翅膀使力,刚才一着急,就习惯性地展开翅膀了。

“恢复得怎么样,骨头用力感觉如何?”

金溟摸了摸断翅的位置,其实昨天摸着断裂就不怎么明显了,但是他摸不准海玉卿的恢复能力到底有多强,为了稳妥,不敢让它直接尝试高强度的运动。

他回忆着昨日的检查结果,在心里对比恢复状况,说话时便没什么表情,让人瞧不出是期待还是失望。

海玉卿神色有点凝重,含含糊糊又“嗯”了一声。

“你一直‘嗯’什么?”金溟失笑,“是好还是不好的意思?感觉翅膀有劲儿吗,用力的时候有阻滞吗?”

海玉卿抿着嘴,停了几秒钟,看着金溟的脸慢慢说:“有劲,好……了。”

每个字都说得很慢,语气平直得表达不出任何情绪。这样的语气,让人既可以把话里的内容理解成正面意思,也可以随时更改为正相反的意思。

这话从海玉卿嘴里说出来倒也不值得特别注意,只会让听的人觉得,它确实不会说话,不太懂得表达自己的意思。

只有最后一个“了”字,在金溟听到“好”字忍不住露出一种期待的眼神时,语调忽然变得坚定利索。

“太好了,应该没什么后遗症,”金溟彻底松了口气,十分高兴,“不会影响你以后飞行。”

他终于可以不用愧疚了。

海玉卿好似也松了口气,重复着金溟的话,也重复着同样的情绪,“太好了。”

这句话也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但两遍“好了”挨在一起,却让金溟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奇怪。

他忍不住含着探究的意味看了海玉卿一眼,发现海玉卿也同样用一双含着探究的眼睛看着他。

海玉卿在观察他。

或者说得更准确些,它在观察他的反应,以此来决定它接下来的行为。

“太好了。”华南虎也跟着说,比海玉卿和金溟还激动,“明天你们自己找吃的去。”

他可不想再来吃狗粮了。

金溟决定还是先解决和华南虎的事。

他尽量慈爱地摸了摸海玉卿的头,以示安抚,才状似随意地问华南虎:“烤蜂巢是甜的?和肉的味道不一样吗?”

“这不废话么,甜味和肉味你分不出来?”

石板在烘烤中已经开始发热,华南虎用叶子把蜂巢包好,蹲下来